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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高興的太早了。
「教練,讓他聽聽我們給他選得短節目選曲。」宋心愉根本不掩飾自己得意的神情,看得出來,短節目的選曲她一定費了很多心思。
但音樂進入何煥耳朵裡時,他傻眼了。
聽完,他的第一反應很直接,「教練……我滑不來這個。」
舒曼的《詩人之戀》何煥知道,也覺得好聽,但讓他滑這種純粹愛情主題的音樂,實在超出他的感知範圍,「我滑的《祝酒歌》只是《茶花女》裡可以單獨詮釋不單純是感情的選段,《波培亞的加冕》的《我也望著你》本來強調的就是那種詭異和離經叛道的氛圍,反而愛情不是重點,但《詩人之戀》不一樣,這就是古典樂裡最純粹的情歌。」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滿腦子都是贏和那些好勝的念頭。」宋心愉噗嗤笑出聲,「所以才要你試試一個你需要挑戰的題材,你不能連續三個賽季都再不疼不癢不涉及人類最樸實的情感,冰場上的三大主題曾經、現在和以後都將是藝術、生死和愛,前兩個你都試過,這次必須要走出舒適區域了。」
何煥還想替自己爭取一下,趕忙接上教練的話,「但我很想滑威爾第歌劇《麥克白》的選段,我覺得更適合我。」
這次連謝英蓉都忍不住搖頭笑了,「你不覺得在你衝擊奧運金牌時,滑一個完全就是你自己化身的野心的象徵實在太露骨了嗎?這不行,我建議你聽從你教練的選擇,還記得當時《曼弗雷德》你也不喜歡,但最後你還是獲益匪淺,這次我覺得也會是這樣。」
何煥想到之前的約定,自己只能決定奧運賽季的一個選曲,他咬咬牙,還是更想滑那首大提琴的協奏曲……
「那就這樣決定了,你和謝教練正常練習,我回去看看自由滑怎麼給你剪輯好自由滑的曲子,我們可以儘快開始編舞,奧運賽季的準備一定要更充分。」宋心愉說完不再給何煥申辯的機會,收拾好東西離開。
何煥只能認同這個選擇,儘管他心中滿是疑慮,但上賽季的經驗說服了他。他不喜歡《曼弗雷德》,可這個曲子比任何選擇都更適合。
但這種順從沒讓他在訓練時更加集中,反而忍不住去想,到底自己要怎麼才能滑好《詩人之戀》?在奧運賽季這樣緊要的關頭,這個選擇真的合適嗎?
「還在想選曲的事?」
謝英蓉的話終止他的走神,「對不起。」何煥立即為訓練不認真道歉,但謝老師沒有生氣,反而略微沉思,伸手招呼他坐過來到自己對面的椅子,「我可以給你一點短節目的啟事,但你也得回答我一個關於選曲的問題,如果是俄系作曲家的大提琴協奏曲,人人第一個想到的都是蕭士塔高維奇的《第一大提琴協奏曲》,為什麼你會選不那麼有名甚至可以說冷門的普羅科菲耶夫的《大提琴協奏曲》?」
「冷門只是一個接受度的問題,並不代表它不是一個好作品,或者對我來說,《大提琴協奏曲》比《肖一》更有感觸,我更有動力去嘗試。」何煥說道。
謝英蓉點點頭,「我相信你,就像我也相信你能滑好看起來不適合你,但卻符合你目前實力的《詩人之戀》。」
「這不一樣。」
「這是一樣的,沒有嘗試過的感情就不能演繹嗎?我曾經也有類似的想法,但事實證明自己還是小看了自己。」
何煥是怎樣都不信這話的,他幾乎脫口而出,「可是謝老師你當年和鮑里斯教練……」說到一半才意識到是不該這樣講的,於是急忙閉嘴,但留一半不說反而更像在談什麼緋聞秘辛,遮遮掩掩,讓他進退兩難。
他以為又要惹人生氣了,結果回應他的居然是謝英蓉的笑聲,她不是宋心愉那樣張揚外露的個性,很少這樣明朗的笑,如今笑出來很讓何煥意外。
「你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