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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說說笑笑在討論的學員早已噤聲,埃文斯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因為他自己也在思考,自己能不能滑出這樣絢爛的步法與驚人的速度。即使一向以滑行細膩著稱的自己,此時也不得不承認,不需要同場競技,僅需要肉眼便能分出高下。
伴隨音樂結束,世界歸於寧靜止息,看著畫面站在冰場中央完成自己節目後握拳於胸前的何煥,埃文斯忽然無比清楚得明白了三件事:
輕視他的人輸了,只給他一站分站賽的人輸了,自己也輸了。
何煥是今日今夜唯一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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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男單自由滑的比賽還沒開始,何煥和往常賽前一樣準備繞冰場慢跑熱身。
掀起選手準備區和賽場之間厚厚的帷幕,鼎沸人聲撲面而來,習慣避開人群嘈雜的何煥下意識後退一步。
「快去熱身!」宋心愉站得遠看不到簾外情形,催促何煥抓緊時間,六分鐘上冰練習時再暖身就晚了。
何煥沒解釋,更不會浪費時間多說心中的疑惑,點點頭還是邁步走了出去。
「那邊!那邊!」
是有人用中文大聲喊得,離得近聽得清,頓時歡呼溢位觀眾席,咔噠咔噠快門聲急促連貫,何煥像被敵軍封鎖線逼退計程車兵,撤回營地。
「教練,是有厲害的名將來比賽嗎?」他真的開始好奇,男單短節目時,觀眾席可以拿來練折返跑,短短一日,體育館的頂蓋都要被來看比賽的人擠破,是誰這麼大吸引力?
宋心愉氣得發笑:「你是傻嗎?你聽說過有人不比短節目就能空降自由滑?」她走近掀開帷幕一角,看過後笑容更深,「今天估計黃牛是賺得盆滿缽滿了吧……託你的福。」
「我不認識黃牛,要是不犯法,我也想知道怎麼幫人賺錢。」何煥第一個想到的是在機場窮得連自動販賣機裡餅乾都買不起的安德里安,實在太慘了,如果知道能賺錢的方法,可以告訴他,權當幫幫忙。
宋心愉看著學生一雙求知純粹的大眼睛,心想果然老天是公平的,在一方面賜予天賦,另一方面就直接蠢笨到底。
「你不是問今天自由滑是不是有厲害的名將嗎?確實有。」
何煥來不及思考教練說話前後矛盾的地方,下意識追問:「誰?」
「你。」
宋心愉好喜歡看何煥那一副聰明相的臉露出難以消化知識點而震驚的表情,但也難怪,何煥才多大,第一年成年組,恨不得是「養在深閨人未識」的青年組經歷使得他根本沒經歷過名利場的洗禮,也不懂這些雖然在賽場之上但又遠離冰面的事。
「他們……是來看我的啊……」何煥卻終於明白過來。
宋心愉以逗他的心態揶揄笑道:「短節目之後,你都成冰壇風雲人物了。」
「我是世青賽冠軍,我以為大家早知道了。」
何煥輕描淡寫的話裡有居高位者才有的倨傲,偏偏他這樣自然而然說出來卻不顯得狂妄,宋心愉反而想他果然是天生就要和人一爭高下的個性,最適合當運動員了,但她只是笑著說道:「世青賽算什麼,這回你知道了,成年組的關注度和青年組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
這次,何煥乖巧點頭,新的知識點被輕易消化:「那我在候場區跑一會兒好了。」
「幹嘛?你是古代十七八沒嫁人的大姑娘?拋頭露面別人看一眼就嫁不出去啦?」
「不是,是因為外面好吵,我還要聽配樂。」何煥被開玩笑後總是這樣的平靜,慢條斯理說出合理的因由。
宋心愉收起笑容,雙手落在他肩上,微微仰頭看自己的學生,一字一頓說道:「你以為這就到頭了麼?不是的,今年有世界錦標賽,明年有冬奧會,那時候人會比這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