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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頭看,兩個花花綠綠的弧形的反光材質牽連幾十根細線灑在冰面上。
是兒童用滑翔傘,雖然小,但在冰場上展開還是很有體積感。
「背著這個怎麼滑啊……」成明赫光是站著就很難受,不停調整背帶和腹帶的位置。
宋心愉抱起胳膊看著兩個學生笑了:「你是第一天上冰啊?怎麼滑還要我教?當然是該怎麼滑就怎麼滑。」
何煥先動起來,但很艱難,滑翔傘雖沒太大重量,可速度一快立刻被氣流兜滿鼓成飽漲的半弧,這樣的情形下,每滑一步都像在和空氣角力,極其辛苦。
成明赫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摔了一跤,重新掌握平衡站起來後卻再也不能流暢壓步滑出之前漂亮的弧線。
「你們不是滑得很快嗎?」宋心愉在場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邊喝邊看。
上冰的第一項訓練從來都是圖案滑行,用刀刃在冰上滑出教練要求的圖案,枯燥極了。這是宋心愉俱樂部的傳統,也是她的學生一個個都以滑行著稱的原因之一。
但今天,刀刃功底細膩的兩個男生都遭到最大挑戰,他們像拖著幾袋水泥在冰上勞役,原本流暢的滑行和飄逸的速度變成笨重的掙扎。
體力的消耗更是巨大。
只半個小時,壓步訓練的負荷就超出兩人的體能上限,熱汗浸濕訓練服,滑翔傘背帶下面是深色的濕痕,何煥掀起衣服擦額頭上險些落入眼睛中的汗珠時,可以看到順著肌肉線條滴淌的汗水。
宋心愉招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我們知道……錯了……」成明赫氣喘吁吁,一隻手不忘按在心口,以示懺悔的真誠。
「你呢?」宋心愉看向一直低著頭喘粗氣的何煥。
「我……不敢保證,但會儘量。」
他的頭結結實實捱了一下,還好只是a4紙捲成的紙筒,不疼只響。
「能力和執行力是兩回事,你能力再強,不能執行編排好的節目,裁判和觀眾也不會買帳。」宋心愉拿紙筒輕輕敲打手心,「讓你們練這個不單單是懲罰,你們兩個人都有同一個毛病,滑行快是快,但經常沒有章法,又不是速度滑冰,有人在後面追你們?」
別人的教練多少有商業合作或是強強聯合的興致在,他們的教練不一樣,兩個人從小跟教練長大,尤其成明赫,還曾經寄養在教練家中,他們更像親人,更親密的關係就意味著宋心愉教訓他們的時候,心態和教訓兒子差不多。
何煥的媽媽是作家,嫻靜內斂;成明赫的媽媽是韓語老師,耐心親切;他們兩個人在親媽那裡沒有體會過的「兇猛」母愛,在宋心愉這裡徹底補全。
何煥對宋心愉教練很是敬重,事事聽從,但就像所有年輕人聽取父母和長輩的經驗之談時,心中抱有疑問。
但何煥習慣什麼也不說,繼續照做,根據從前的經驗,他會自己慢慢找到答案。
成明赫與何煥完全不同,他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把兩人共同的疑惑徑直問了出來:「但是比賽的時候我們摘掉這個……不是會滑得更快嗎?負重訓練的意義不就是這個嗎?」
「滑得更快從不是壞事,真的是壞事的是你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快。」宋心愉瞪他一眼,「拿掉吧,以後每天早晨訓練先背這個滑半個小時,然後再畫圖案。何煥留下,世青賽的事情我要和你先談談,明赫你去訓練,我一會兒再和你說點關於世錦賽的事兒。」
成明赫如獲大赦飛快摘下背帶滑走,宋心愉一邊幫何煥開啟滑扣一邊說道:「三月末世青賽在烏克蘭敖德薩,你記得把簽證給我,過兩天我拿給國家隊那邊,一起申簽。」
「我真的可以去世青賽嗎?」何煥知道自己可能會去,但沒想到這麼快就確認下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