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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熱情極了,伸手跟何煥握手後,又跟成明赫聊得火熱,「你們剛才滑得是什麼?」
「我們兩個的教練,冰舞選手,當年那個拿世界第四的中國組合裡的女伴宋心愉,她教的。」
「我有印象!當年她奧運會那套《巴黎聖母院》,太美也太可惜了。」
「對!我們滑得就是她《巴黎聖母院》裡那個同捻,當時她男伴摔了,要不是這個,肯定有奧運獎牌。」
這個特殊練習與教學的來歷正是這樣,這是教練最引以為傲的一套節目,她自認當年傾盡全力最投入的一次比賽,集職業生涯之大成的一套節目,無奈遺憾收場。
發揮或許有瑕疵,節目編排宋心愉卻始終堅信那是她能做到最極致的表演,其中兩套步伐裡最難的就是這個同捻,她教何煥滑行起就讓他練這個,每次滑行訓練畫完圖形就先來兩遍熱身。
原來師兄也一樣。
成明赫和朋友一直聊到掃冰車靠近後,才一前一後離場。
他們穿刀套的時候,冰場出入通道正走過去一個人影,何煥看見紅透的楓葉嵌在背影上,還有那頭隔著十幾米也要被閃到的淡金色頭髮。
埃文斯結束陸上訓練時正巧路過,他以為合樂早已結束,冰場卻十分熱鬧,只看一眼就完全被吸引。冰上兩個選手在做同步捻轉,節奏和頻率一模一樣,油潤的滑行還以為是兩個冰舞男伴在切磋技藝。
他們在口哨和掌聲中完成動作後,埃文斯嚇了一跳,這不是昨天在機場遇見的年輕人嗎?
他也是個選手?
「雷普頓教練看見你在這裡可就完了,他找你找了好一會兒。」
一個男人,他團隊負責康復性訓練的醫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給他肩膀拍了一下。
「我只是看看。」埃文斯笑笑,「你見過左邊那個男生嗎?不怎麼笑的那個。」
「剛才聽中國隊隊醫說的,一個地方俱樂部的替補,很年輕的選手,名字他們也記不清,似乎前段時間受了不輕的傷,看樣子恢復不錯。」醫生又說,「和他們隊醫聊過後才知道上次尹棠的傷還沒好全,他們想去美國做段時間康復,問問我哪裡合適。今年中國隊還真是多病多災,可憐都是年輕孩子。」
埃文斯剛想開口關心一下尹棠的傷勢,教練道格拉斯·雷普頓正向他大步走來。
「你完了。」醫生聳肩開溜一氣呵成,就留下埃文斯一個人面對自己的教練。
「教練,我結束陸地訓練了。」埃文斯舒展的笑意抿回嘴角內,認認真真站直。
雷明頓看一眼腕錶,「那你二十分鐘前就該來找我。」
埃文斯並沒打算解釋,他很瞭解自己的教練,也明白自己耽誤時間是錯的,「對不起,我剛才看中國隊選手加練影響了計劃。下次不會了。」
「尹棠?」雷明頓問,「在休息室那邊我看到他和他的教練在談話。」
「不是,是中國隊一個滑行很漂亮的年輕人,他是俱樂部不是國家隊的,在那邊……」埃文斯熱切地想指認何煥給教練認識,再回頭時,冰場上只有遲緩的掃冰車在前進。
雷明頓用沉默阻止埃文斯繼續逡巡的目光,「中國的體育制度和我們不一樣,花樣滑冰這種大專案,在中國,只有入選了國家隊的選手才是實力被認可的標誌,換句話說……像你說的這個俱樂部來的無名小子,只是國家隊選手的替補,他還不配你浪費練習半個直線接續步伐的時間打聽。」
「教練,這樣說……是不是太傲慢了?」
「你是世界冠軍和奧運冠軍,你有資格傲慢……或者說,傲慢是你的權力。」
「是,教練。但我……」
「埃文,你無論哪裡都很優秀,當你第一個教練把你帶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