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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父母一直都在,王琪或許會安然無恙的度過一生。可惜天不遂人願,父母剛剛去世沒多久,叔叔和堂弟便迫不及待的露出了他們的本來面目。而他在王家的境況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到最後根本就是步履維艱。
雖然隱隱察覺出叔叔和堂弟的不懷好意,但王琪卻天真的以為,只要循規蹈矩,不爭不搶,安安分分的生活,大家依然是和和氣氣的一家人。可惜當時的他卻不明白,很多時候,你退一步換來的不一定是海闊天空,而是得隴望蜀。
事實也證明瞭他的幼稚,百般忍讓的結果卻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正是因為他的無所作為,才讓所有人都知道大少爺是個外強中乾的泥菩薩,可以任人搓圓捏扁。到了最後,連王家一個普通的下人都不把他這個正經主子放在眼裡。
想到往事,王琪的眼神暗了暗。當年不把他當回事的人太多了,賈富貴算是一枝獨秀,簡直將狗仗人勢和得寸進尺發揮到了極致。賈富貴雖然是個潑皮無賴,欺軟怕硬。但卻有看人的眼色,知道柿子撿軟的捏。當年,就是賈富貴最早看出他在王家的真正地位,打著「借」的幌子從他這裡拿了不少好東西。
吃了幾回虧之後,王琪又怎會看不出賈富貴肚子裡的壞水。可惜賈富貴有堂弟王隆撐腰,自然是有恃無恐。而那個時候的他向來弱勢慣了,又孤立無援,無所依仗,更怕得罪堂弟,只能一忍再忍。
摸了摸光潔的額頭,上面的淤腫早就消了。重新醒來之後,貼身小廝王生告訴他,他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為賈富貴要把母親留下的玉佩借走玩幾天,兩人推搡之時被賈富貴推了一把,頭撞到了堅硬的石臺上。
這件事王琪經歷過一次,自然不會陌生。
當年撞的那一下讓他足足昏睡了三天,可惜醒來之後,眼見玉佩倖免於難,他還是忍氣吞聲了。結果可想而知,最後那塊玉佩也沒能保住。但是,如今的王琪已經換了裡面的芯,早就不是當初的軟腳蝦,又豈會坐以待斃,由著別人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呢?
王琪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可惜笑意卻絲毫沒有傳到那雙漂亮的眼睛裡。
「公子,您要買這面鏡子嗎?」小攤販見王琪對著那面鏡子站著不動,以為他相中了,連忙開口詢問。
回過神來,王琪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看看。」
雖然有些失望,小攤販還是熱情的道:「小的這裡的東西做工都很好,價格也公道,看公子模樣一定是讀書人,小的這裡還有些硯臺,都是上好的山西澄泥硯,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這種小攤子上怎麼可能有上好的澄泥硯。心裡想著,王琪也沒有戳穿,只是隨意看了兩眼。果然,那硯臺的做工十分劣質,小攤販要的也不多,兩枚銅錢一個。
看著小商販賣力的推薦自己的東西,為的也就是賺幾枚銅錢餬口。那一臉為生活勞碌的滄桑,不由讓王琪想到剛被趕出王家時,為了生活而處處奔波的自己,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同病相憐之感。
扔下些碎銀子,王琪沒有拿那些笨重的硯臺,而是隨手選了幾件方便攜帶的小飾物便離開了。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晃悠了半天,王琪猝不及防的跟一隻送葬的隊伍撞了個正著。去世的應該是個小孩,那小小的棺材連著周圍的白衣白幡加上大人們哀嚎痛哭的臉,和新春的喜悅氣氛格格不入。
「哎,幾個孩子出去玩就沒回家,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誰承想在縣西頭的井裡發現了屍體,都泡的不成樣子了。要不是因為天冷,估計早就臭了。哎,真是造孽呀。」
「以後自己家的孩子都看嚴點,千萬不能讓他們靠近井邊。」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
上一世,這件事鬧得特別大,王琪有些印象,略微一回憶,也能想起來。幾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