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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都是自家人,該說的場面話下午都說過了,晚餐諸位就請便吧!”
眾人附和著舉了下面前的高腳杯,輕輕掇了一口,而他們三個未成年人則是抿了口橙汁。
晚餐正式開始,大家都開始各自聊天,程靈溪這才放下了那顆世俗的心臟,感覺呼吸都順暢了不少,這個位置的視野確實也舒服多了——
這個餐廳的佈局典雅至極,置身之內彷彿已經回到了十八世紀的歐洲莊園,紅木色的長餐桌之後,餐頭櫃兩旁,一邊立著一個縮小版的大衛雕塑、另一側則是一個栩栩如生的鷹標本。
而令她眼神駐足的,則是餐頭櫃背後的牆面上,一副色澤奇妙的油畫,她不由得想起來白音有次翻看的畫集,好像就出現過這幅畫,畫冊的標題叫什麼——“光與影的浪漫”。
“你是在看這幅畫嗎?”
身邊的夏明徹忽然認真地問,即刻佔據了她所有視線,她點點頭:
“我覺得這幅畫有點眼熟,之前阿音喜歡的畫家作品集裡,好像也有這幅。”
“這幅畫的畫家是我的偶像,莫奈。”
聽到這個名字,那程靈溪自然不陌生,即使不是美術生,那莫奈的名號也是如雷貫耳。
“是那個莫奈???”
“還能有幾個莫奈?就是那個畫睡蓮、日出印象的莫奈唄。”
看來沒露怯,程靈溪原來如此地“哦~”了一聲。
“那你……是因為阿音喜歡莫奈,所以也喜歡的嗎?”
剛問出口就想撤回了:程靈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才不喜歡莫奈,他的畫總是模模糊糊看不清人臉,也看不清畫面。”
白音猝不及防地加入了他們的對話,識趣地“撇清關係”,隨口補了一句,“但我媽媽喜歡他的畫,尤其是這幅《乾草堆》。”
但夏明徹很明顯對白音的上一段話十分不滿——
“你這麼說可太膚淺了啊,莫奈的畫原本就是在魂不在形,我跟你們說,莫奈對於光線色彩的把握真是絕了,只有真跡才可以領略到他那種,無與倫比的感知能力!”
看著夏明徹這躍躍欲試的架勢,恨不得立刻支起小黑板,要給她們從光學原理科普到色彩構圖。
“你們看這幅《乾草堆》啊,整個系列他畫了二十多幅,是莫奈畫作生涯裡花費時間最多的作品。在莫奈眼裡,這樣稀鬆平常的乾草都充斥著各種情緒,或神秘、或溫暖、或孤獨……不同光線下的乾草堆,也向人講述著不同情感,而這,就是他與不同觀賞者之間產生的獨一無二的共鳴……”
夏明徹的眼神不覺間,開始跟著這幅畫的細節遊走,語氣愈加生動,直到他的雙眼間困惑漸顯……
“明徹不愧是美術高材生,這時候都不忘品鑑名畫?”
大概是被他眉飛色舞的樣子所吸引,坐在主位的白長黎回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畫作,忽然打趣道:
“怎麼?看到這幅畫心動了?”
此時,眾人的目光不是在看夏明徹就是在看那副畫。
“這樣吧,等你上了大學,我就把這幅畫當做升學禮物送你如何?這是當年我在紐約拍下來的其中一幅,可是貨真價實的莫奈真跡。”
……
此話一出,不知在場各位的內心反應如何,但程靈溪著實,倒吸了一口沒出息的氣。
價值幾個億的升學禮物,這還上什麼學?!
誰能料到白長黎會來這麼一出?
夏明徹的臉上先是一陣短路般的懵圈,然後又變得極度震驚,趕緊站起來結結巴巴著解釋:
“…您別誤會白伯伯,我就是聊到了這剎不住嘴,不是想討畫的意思。”
“長黎,你就別嚇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