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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百壑山被長明王那老瘋子一攪和,局勢糜爛得太快,許多勢力未能及時轉移財物。
百壑山的“財富”基本被掩埋或是被藏在秘庫的什麼地方。礦場遍地開花最不缺的就是礦洞或地道,這也是山裡猛獸不便打殺的緣故。
麻子騎馬在紅楓谷轉了三遍都沒找到人影兒,倒是遇到兩波西軍哨騎小隊在巡邏。幸好他有戶牌還有一枚學子出遊標配的遊牌,此牌由綠城書院山長親發。不然要被當作身份不明者押到營地關押起來,要麼寫信拿錢贖人,要麼證明自己誤入大魏。
現在西軍不僅在百壑山大魏側來回巡邊,亦在百壑山與橫山部族的“軍事”分界線附近全天型的巡視,只因涉及的人口販賣太猖獗。
那些手眼通天的商號趁著保護期正卯著勁兒開礦呢,手下怎麼能少得了礦工,故而對礦奴的需求無限大,而橫山部族的頭人們業對大魏的精美器物綾羅綢緞甚至醇厚綿長的美酒毫無抵抗力。
族中護衛部族的騎兵們簡直成他們私人的捕奴隊了,鑑此橫山部酋長嘉斯羅對西軍提出多次抗議,但沒正式抗議幾次便被自己部落的幾位族老勸退。
捕捉的又不是自己部落的人,而是西狄戎胡部落,他們之間還有世仇呢,再者說還能鍛鍊自己的部兵血性,自家牧場馬牛羊成群也需要人來放牧啊。
橫山部的捕奴隊從來不核實身份,只要被他們捉到都會送到大魏在百壑山的邊境核桃溝。那裡曾是一片被開採數百年的鐵礦場,礦源枯竭後成礦主的交易場,而現在是繁華的互市商埠,“合法”的人口買賣在這裡交易。
大魏西軍威揚將軍曾不言的營帳就設在核桃溝邊邊,這裡的商稅七成交由北山縣衙建設新縣城,三成留作西軍軍餉。
而對面的橫山部族在核桃溝的上游也依葫蘆畫瓢設定了個集市,抽稅更甚,他們想建座橫山堡,想牢牢紮在百壑山。
來自西漠深處甚至北地嘎斯雪原的商隊只能將貨物留在他們橫山部的集市,不得跨境到核桃溝交易,為了就是霸住這重稅區的話語權。
為了不惹對面大魏西軍的不快,橫山部族族長嘉斯羅親自帶著十位族老著人趕著五萬頭羊五千匹良馬贈予西軍及大魏官府以定互市友好氛圍。
在西軍細作打聽到這羊和馬都不是橫山部族自己的財物而是訛詐其他部落的戰利品後,威揚將軍曾不言寫信怒斥橫山部族故意擾亂互市的公平公正原則,破壞互市規定。
最後橫山部族再贈三千匹良馬才令西軍息怒,大魏涼州郡府直言市場須公平公道,大魏商戶願意優先同橫山部族生意往來。
近月西軍將士羊肉吃得太多,易上火,上火後易怒易躁。核桃溝的北山縣衙部署力量不足,全靠西軍在撐場面。
再者橫山部族在百壑山“穩定”下來後不斷有舊地部族來投靠,山地漢子性子剽悍且粗鄙,在交易中難免齟齬叢生,而素愛風雅的大魏商人有理也說不清,暴躁易怒的西軍將士別提從中調解了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威揚將軍曾不言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每天數錢是開心,但這無止境的商家瑣事實在煩心,急得嘴角生起紅疙瘩。
只得每日督促北山縣衙儘快往核桃溝加派人員,而西軍的輜重曹官還給商賈下貨單,消炎祛火的藥草大量需求。
北山縣衙作為邊陲縣制本已經超編三倍,涼州府也不可能讓一八百里大小的“小小北山縣衙”上三百人的。
涼州黑冰臺衛府的黑虎統領明察秋毫,將那些背景深厚還老抬槓的校尉通通派到百壑山緝盜安民,在某種程度上填補了北山縣衙在百壑山的權力空白。
連遠在玉州古城縣“小打小鬧”的宣蘇校尉姑侄倆也聞著味兒千里迢迢趕來分一杯羹。
西軍的營地關押了一大批從百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