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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架勢該是村裡的村老,正指揮村裡青壯用麻繩或是擔鉤扒拉著卡在山溝急流中一大黑棺材呢,幾位膽大的青壯更是身系麻繩跳入急流來到急流中的巨巖上,光黃麻繩子就在那口大黑棺上纏了六七圈,岸上還有一干人等,尤其是繩子末頭幾個八九歲的小屁孩兒一臉認真用力的樣子。
麻子跟老道對視下明白了,只有錢帛才能有如此偉力。一夜雨衝出來個大寶貝,讓村裡這麼心齊。
在急流巨巖上兩位青壯打了手勢,岸上十幾口子人拽繩使力,村裡有能人啊,還曉得把幾根主繩纏死在岸邊的巨型臥石上,連山溝邊一棵樹齡約摸小二百年的老榆也被纏了幾圈。
須白老漢揮動手臂喊著號子,岸上諸多“力夫”用盡渾身力氣弓背,面露苦大仇深的猙獰模樣,這大黑棺要是上岸後沒半點寶貝,估計立馬會被再次猙獰的諸位拋回水溝裡。
麻子和老道長在一邊站著顯眼,身邊圍滿了光屁股的小蘿蔔頭兒。
麻子有些難色,動身來到人群中拽繩使勁兒出力,未能配合的面露猙獰,但手上猛用力徐徐把黑棺拉了上來,大家一副累脫的欣慰。
一口大黑棺被拖到村口大榆樹下,有餘力的村漢拿起傢伙事兒把纏了幾圈的麻繩解下,足足幾千斤重的未名木棺,光這渾然一體的暗光黑漆料都耗費不少銀錢,更別提這敦實的棺木料子,諸人心裡笑開了花。
村老上前圍著細察一番,老道趁機想湊到跟前結果被幾位村壯圍擋到一邊,只能從縫隙間來回瞅幾眼。
整棺無描金刻畫,亦無陰刻陽刻鳥獸仙人祥雲祥圖,細觀之,棺木上側僅僅是用漆筆重墨勾勒幾道簡易圖案,以玉虛觀老修行的眼光,這等簡易圖案不是符籙痕跡,但就是看著有些不安,總覺得哪裡不對。
麻子雖未說明,但剛才感知了下,有些棘手,這裡面的有老東西,不忍這些勞苦村漢出事兒,只能給一旁靜立細觀的老道狠狠使了個眼色兒。
既然不能阻止大家開棺,只能老道出馬了。
一身道家打扮的老道長在須白村老眼裡還是有些份量的,再三保證絕不分他們財寶才未被排斥,不然縱是麻子也出力,出寶後休想分半點了,最多吃口飯打發,這山溝裡也不怕多幾個冤魂。
“居士,貧道玄青子,西霞山玉虛觀修行,聽貧道一句,方才觀此棺有些蹊蹺,開棺取寶需謹慎啊,萬事求平安,不如讓幾位壯士用浸泡過姜蒜汁的薄布矇住口鼻再行事,如何?”老道長拉著村老到一旁絮絮叨叨一番。
“誒,道長所言甚是,老漢立馬安排,還望道長在旁多多指點,必有所報。”村老正愁咋搞呢,精明的如他就等著這般“高人”主動提呢,一揮手,幾位腰圓膀粗的村壯讓開了位置。
這村裡的房子是有些破舊,細觀村裡人倒無面黃肌瘦者,幾位青壯的氣血有些壯,看來這村子也有些門道,周邊山陵多,層層片片的雜木林也給村裡帶來足夠的肉食。
幾位腰身一般粗的健婦結伴回村裡置辦開棺所用,可憐村裡為數不多的黑狗,被足足放了兩碗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趕山狗從此對粗瓷碗怕得夾尾巴。
不知名小村二十幾戶人家,幾乎家家都是獵戶出身,想來也是,這周邊幾十裡地,就沒個十幾畝大的平坦地兒,溝溝壑壑的石嶺子,坑坑窪窪的山溝子,每年就才收一袋子糧食,確實不夠這些大肚漢造。
有寶在前,眾人忙的熱火朝天,啥獵具都拿出來了,還有幾張繩網。老道長在這小平地上來回指揮,身邊村老幾位跟著一頓呵斥,圍了幾圈麻繩,作了幾個陷阱活套,那架勢是往大型野物身上招呼的那種,村老自家更是捐了套獸夾子,道長很是仔細在獸夾的尖牙上塗滿了黑狗血,不放心又貼了道黃符。
這麼大的架勢只因為麻子看罷黑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