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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之上前半步,將貓從懷裡趕下去,在她耳邊低喃,「那你在上面?」
「」
—
鹿梨當晚記不得警車什麼時候走的了,累得眼睛都睜不開,動一下都嫌費勁,迷迷糊糊間她聽見顧淮之說了句什麼,她實在沒力氣回答,從鼻裡哼出一個音節算出回應。
儘管累極第二天她還是按照生物鐘時間清醒過來,身邊已經沒人,廚房傳來鍋碗碰撞聲音,身形高大的男人繫著圍裙,在廚房忙來忙去,偶爾被燙到整個人立即彈開,眉頭緊皺,歪著頭跟電話的人說話。
「這銀耳湯可不可以關火了?」
「我哪兒知道它濃稠不濃稠?」
他越說越不耐煩,但依舊按照指示認真的拿勺子在鍋裡攪拌,別讓銀耳粘鍋,腰忽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他僵了一下,偏頭看,聲音溫和帶笑,「醒了,先去洗漱,馬上就能吃早餐。」
鹿梨看鍋裡的銀耳粥,「可以關火了。」
老婆說關就可以關,顧淮之結束通話電話將火關掉,又從櫃子裡拿出兩個碗,自始自終鹿梨都跟在他身後,像只小尾巴,顧淮之捏了捏她的臉,「怎麼忽然這麼黏人?」
鹿梨仰著頭,一雙眼清凌凌的,「我以前不就這樣嗎?」
顧淮之愣了下,以前鹿梨的確很黏他,但她很懂事,每次都適可而止從不會耍性子讓他放下事情陪她,重逢後即使和好但兩人知道無形之中有一道隔閡,隔著三年,只能和好,不能如初。
她低頭看他修長如竹的手握著湯勺,一下一下往碗裡剩著銀耳粥,「顧淮之,我們重新開始。」
真正意義的,重新開始。
顧淮之放下湯勺,回身看她,對她笑,「好。」
清晨的陽光從外面灑落,她們面對面坐在一起喝粥,雪球埋頭在自己碗裡進食,安靜得只有湯匙碰撞的聲音,吃到一半兩人像心有靈犀抬頭,視線在空中相撞,相視一笑。
吃過飯顧淮之依舊送她上班,途中兩人聊起手遊的事,她不是想走後門,只是多少有些好奇,她們成功的機率有多大。顧淮之揉了揉女朋友的頭,「對自己的方案這麼沒信心?」
「怎麼可能。」鹿梨拍開他的手,「這就跟考試一樣,有沒有信心和擔心考得好不好不衝突。」
顧淮之輕笑一聲,「是嗎?我就沒有這樣的擔心,反正都是第一。」
「」真是被你裝到了。
「誰不是第一?」她說。
她從小到大也一直都是第一名,唯一掉出第一那次就是顧淮之喝酒喝得生病發燒,但下一次考試很快就升了回去。到公司樓下,她摁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手被人摁住。
「幹嘛?」
顧淮之彎唇,「是不是忘了什麼?」
鹿梨檢查了一下,包和手機都帶了,沒東西落下。顧淮之湊過去,偏頭親她,「忘了給你男朋友一個吻。」
「」
薄唇一觸即離,俊臉停在幾厘米處,意思不言而喻。鹿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話到嘴邊改了主意,在那張臉上落下一個吻,「走了。」
顧淮之心滿意足,「小心點,我下班來接你。」
鹿梨走了兩步回身,在陽光下笑得明媚動人,「好,晚上我們去吃火鍋。」
顧淮之看著她笑,直到她走進大樓再也看不到才收回視線,拆了塊薄荷糖放進嘴裡,難得的開啟車載音樂,酷熱的天都變得順眼起來,骨節分明的手將方向盤打了個圈,駛進主幹道。
粱良和向奕翹著二郎腿在辦公室打遊戲,瞧見他滿面春風的進來,紛紛「嘖」了聲,「把你春風蕩漾的笑容收斂一點。」
顧淮之瞥了他們一眼,「天天打遊戲,難怪沒女朋友。」
向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