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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脊背落在了一方柔軟之處。安歸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轉身去將身後的帷幔拉上。
「但無論如何,明日你起身後,我都陪你一起同去看一看,好不好?」
燕檀點頭,笑著輕輕應了一聲「好」,而後伸出手來摟過他的脖頸,主動同他纏吻。耳畔青年的呼吸聲愈發急促,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摸上自己身上中衣的系帶。
燕檀想到了什麼,忽然放開他,笑意嫣然道:「陛下,大婚之前有人教過你麼,你是不是其實沒有什麼經驗?不若換我來?我在趙國時,還是跟嬤嬤學了一些的。」
安歸倒也不惱,捏著她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那雙碧色眼眸中亦是毫不掩飾的慾望和狡猾。他湊近她的耳邊,聲音沉沉地引誘道:「對付你,我還需要什麼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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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舒朗,月色溶溶。
在玫瑰園無人覺察之處,原本合攏的玫瑰花瓣微微舒展開來,含羞帶怯,捲曲欲放,似是要一窺春日之色。而未曾料及,冬夜的風又過於凜冽剛勁,將花瓣吹散、彎折,蹂/躪了大半夜去。直至天光破曉,風意漸止,厚重的晨露凝結於花瓣之上,而嬌嫩的異域之花受這一夜摧折,微微垂下頭去,終於得了片刻好眠。
第五十七章 文學城獨家發表。……
燕檀睜開眼時已是天光大亮。她躺在那裡懶散地揉了揉眼睛, 而後皺起眉頭來。床外重重帷幔都遮不住,令日光細細碎碎地透了進來,刺得她眼睛有些疼。
身側之人察覺到她的不適, 一手支在臉側,半撐起身子, 替她將陽光擋下。金髮碧眼的青年一臉饜足, 伸出手來捏了捏她的臉, 問了一句:「醒了?」
燕檀神思尚未回籠,一面打哈欠一面問道:「什麼時辰了?」
安歸答道:「午時剛過。你可睡夠了?若是睡得不夠便繼續歇著, 昨日我們大婚,今日便是不起, 也不會有人來煩你。」
燕檀只將他的話聽了一半, 腦中全是那句「午時剛過」,連忙大驚失色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知曉依照中原禮節, 新婚第二日新婦要早起去見公婆。即便她是公主, 不必對婆家那般畢恭畢敬,睡到午時也有些過分了。
但她看安歸仍躺在原處, 絲毫未有要動一動的意思,才後知後覺地回想起來, 自己哪有什麼公婆可見……安歸必是早知道這一環, 替她將後續的禮節都省了。
於是燕檀便放任自己仰面躺倒回床上, 這一動倒是牽出了全身的痠痛不適,她輕輕呻-吟了一聲,縮成一團。
她咬緊牙關, 恨恨地想,為什麼會一覺睡到午時?
昨夜她同他都是初次,頭一回去得快了些, 但她才將將歇過來,就被眼前這狡猾又壞心眼的狐狸哄著又來了一回。這一回折騰到了後半夜,他才意猶未盡地結束,叫宮人送了浴湯進來。
兩人被宮人伺候著沐浴過後,燕檀好不容易才將長發擦乾,渾渾噩噩地重新摸回到床上歇下。
誰知安歸食髓知味,小公主才沐浴過,身子又香又軟地貼在他身邊,神態毫無防備,細嫩脖頸處還隱約透出曖昧的紅痕,於是一時沒有把持住。
這一回再結束時,就是天光乍破了。
安歸本就不是什麼文弱書生,到底也是戰場上奪來江山的君王,與她體力懸殊太大。燕檀累極了,抓著他前胸衣襟便睡著了,再醒來時,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她被他觸碰的肌膚會不由自主地發紅髮燙,不再像之前那樣,即便是相對而眠也心無雜念。只是最不經意的觸碰也會引起她的輕微戰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前夜裡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和片段。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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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歸側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