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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錯話,自己爹媽可是包庇不了的。
不過,她望著母親舌燦蓮花,又說得滴水不漏的,忽然覺得有這麼能幹一母親,也是福分。
安頓好閨女,江春紅準備去校委會說說,誰知,校委會領導乾脆直接來找她了。
好傢伙,又是一頓思想工作,把京城文工團和外交部的意思傳達給她,讓她儘快做好出國交流的準備。
這下子,江春紅想不答應都不行。
她也就點頭同意了,以後出事以後再說,現在是上面叫她去的,以後再咋算賬,她還有張嘴。
她在京城呆了些天,果然,m城文工團的姑娘們奉命前來,和江指導在京城會師,一道準備接受上頭檢閱,出國去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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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剛進學校,吃喝拉撒睡不用操心,只管好好兒學習。
她們這個播音系,每天六點半起來練聲,在東校區右邊花圃往左拐的竹林裡。
每個人認真刻苦得狠,不像八十年代中後期,學校慢慢多起來的時候,開始出現大量學生懶散頹廢的現象。
因為剛剛恢復招生,學習氛圍濃厚,人人都在起早貪黑的學習,希望能夠補上那些年廢棄的文化知識。
白薇薇普通話說得有股m城口音味兒,前後鼻音不分,邊音和鼻音也不分。
她幾乎花了一個多月才糾正過來。
有時候,她也會想念高峰儀,記得高峰儀第一次來自己家,晚上躺在床上都不忘看書,可見男人是個有內涵的人。
想想,自己這麼些年,除了會吃喝玩,跳皮筋臭美做白日夢,也就上輩子在東莞報紙亭看過幾本書。
母親江春紅說得沒錯,她要是再不念個大學,以後等高峰儀從軍校出來混幾年,她就真是配不上高峰儀。
坐在竹林臺階上,白薇薇捧著書本,眼角有點溼潤。
這段日子,她都不敢去想男人,怕自己想著想著就控制不住哭起來,又跑回m城去找他。
說來也奇怪,她好歹也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也不是沒有獨立生活過,可是勐不丁跟男人一分開,心就像被扯開來一半兒似的疼。
女人甭管多堅強多獨立,總歸還是需要一個男人疼愛,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多可憐啊。
高峰儀是白薇薇重生後,第一個給予她關懷和溫暖的人,意義是不同的。
很多時候,她甚至有種錯覺,她是不是一下子從東莞冰冷的出租屋被高峰儀救了出來,然後抱在懷裡,就這麼帶回了高家?
夢和現實,在這個時候,已經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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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的時間一長吧,宿舍就開始也夜話了。
寢室一共有八個人,最小的那個韓少梅是最後一天來的,江春紅招唿這些姑娘們的時候,她還不在。
年紀最大的是趙大嬌,二十六歲,陝西人,打小兒就會念書,可惜剛剛考上高中,高中就停課停學鬧革命。
她只能被勒令回家種田,原本還要說親的,結果陝西又鬧了饑荒,家裡爹媽弟妹,病死的病死,餓死的餓死,她是跟著災民沿路乞討,在深山廟裡被尼姑救了,才撿回一條命。
多年來,趙大嬌在廟裡看經書,砍柴挑水做粗活,雖然累,好歹活了下來,這不,今年下山化緣,聽說zy廣播電視大學恢復招生,頓時起了念頭,問師傅要了點香油錢買書回去看。
師傅是個慈善人,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總之她能考上不容易,絕對是下了苦工!
白薇薇光是從她那溝壑斑駁的手就可以看出來她吃了多少苦,自己在東莞那幾年的經跟別人比,不過九牛一毛!
然而縱使如此,趙大嬌樂觀的狠,一點兒沒對過去的不幸抱怨,早起晚睡還念要段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