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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他凝神看了看外面遙遠得望不到邊際的夜空,嘆口氣,“她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紀司念沉默了半晌,也跟著起身來到窗戶邊,他看著窗外一言不發,一雙眼眸在玻璃窗的映襯下發著淡淡的光亮。
似乎每個人都在和他說季節變了,他也承認,她的確是變了,外貌變了,乖張暴戾的性子沉靜了下來,以前的天真無邪完全消失不見了。但如果你能有本事把她的脾氣惹出來,或者像甄小陸那樣和她打成一片,就會發現她依舊沒有改變什麼。
兩人站在窗邊靜默了一會兒,季軍微微偏頭,問道,“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紀司念唇邊扯出一抹無可奈何的淡笑,“她已經遞交了辭職信。”
季軍伸手拍拍紀司唸的肩膀以示安慰,看著紀司念臉上黯然神傷的表情,他的思緒開始飄回到很久之前的那個晚上。
“你知道當年我和非寒在那個廢舊倉庫找到她的時候,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紀司念屏住呼吸,直覺告訴他季軍即將要說的,一定會是讓他心臟絞痛的話,不自覺捏緊手裡的易拉罐,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洩露了他此時的不安情緒。
季軍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她把非寒認成了你,愣愣地看著非寒只說了四個字:司念,我痛。”
季軍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充滿噩夢的夜晚,當年他接到醫院的電話,得知父親季風去世的訊息。
他趕到醫院,醫生把季風的遺言轉告給他——告訴季軍,季節出事了。
他顧不得許多,慌忙間撥打紀司唸的電話,打了好多次都被提示對方已關機,他只得通知郗非寒一起去找季節。
結果卻找到了一個破碎殘缺的季節。
不言不語,不吃不喝,甚至連最應該有的眼淚她都沒有流一滴,整個人就像被掏空了靈魂一般,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就連他告訴她父親去世的訊息她都無動於衷。
看著這樣的季節,饒是一向自詡鐵石心腸的郗非寒都紅了眼眶,更別說是他這個從小疼她寵她的親哥哥了,所以他氣憤之下去做了那件事,那件明知道是錯的卻從沒有後悔過的事情。
紀司念緊緊抿著嘴唇,握著易拉罐的手開始不住地顫抖起來。
雖然他極力掩飾,但季軍還是捕捉到了他眼角眉梢的自責和心痛,本以為他會說點什麼的,然而他只是轉頭望向窗外,良久沒有出聲。
季軍抬手揉揉頭髮,望著外邊一望無垠的夜空有些落寞,“那是我進去前聽她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過後的九年裡,他沒有見過季節一次,就算心裡再想,季節來探視他都一概回拒,只因為害怕看到她的眼淚和愧疚。
入獄兩年後季節像是知曉了他的想法似的,沒有再去探視過他,緊跟著郗非寒也消失得無蹤無影,他半點外面的訊息都不知道,如若不是五年前紀司念突然跑來監獄看他,他甚至懷疑季節是否還安然活在這個世界上。
時隔九年,他終於再一次見到了季節,卻發現她整個人從頭到腳變了樣。曾經他要她改的那些壞習慣壞毛病她倒是全都改好了,卻是把他這個她從小最信任、最依賴的哥哥給忘徹底了。
季軍其實是恨過紀司唸的,如果他當年準時去赴季節的約,如果他不是一直拒絕季節,悲劇就不會發生。
但後來想想也怪不得紀司念,畢竟他當時有女朋友,也明確表示過不會接受季節,說到底,不過是季節的一廂情願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只有這首歌能表達出紀大人此刻的心情啊~~~心痛了~~~
那一句“司念,我痛。”寫得我哭鳥~~~~
哈哈~~~下章上節節的番外~~~~
☆、那時·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