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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雲小姐,是唐先生下令拆除花園的,和葉小姐沒有關係。&rdo;四大金剛非常有職業操守地攔在葉安憶與雲菡白之間。
&ldo;我的茶花呢?我的蘭花呢!&rdo;雲菡白顯得很激動,葉安憶是看得見她付出的汗水的,儘管是在她的家裡為所欲為,但她確實總是赤著腳踩著這泥土上,對於雲菡白這種衣角染了灰塵都要立刻換裝的人實在是不容易。
聽說但凡她到了一個國家,便會將那裡的花卉帶回國,將那麼多不同品種不同習性的花卉全部養活,也可見她功力,如今一朝盡毀,必然是接受不了的。
&ldo;都已經…丟棄了。&rdo;園丁不知道雲菡白是誰,但瞧她那架勢端得,也陪著小心又老實地交代。
&ldo;丟棄?你們…你們…&rdo;雲菡白按著胸口,讓人覺得她是刀疤疼了。&ldo;之前唐先生請您將花糙運回雲家,您不肯,就只能丟棄了。&rdo;四大金剛解釋,有條不紊,面對雲菡白依舊面不改色。
&ldo;一定是你…是你讓嘯東這麼做的。&rdo;雲菡白眼眶微紅,不只是悲傷還是憤怒,眼睛瞪得滴溜溜的圓,一眨不眨地盯著葉安憶。
&ldo;我有花粉過敏,這麼做也無可厚非。&rdo;葉安憶見雲菡白一口咬住她不放,也淡然地開口。
她的花粉過敏並不是很嚴重,不像有的人,稍稍沾染就會哮喘甚至休克,她只會出現一些小小的紅疹,有點癢,不吃藥也能自己好,稍稍保護得好一些,甚至不會出現不良反應。
&ldo;唐先生。&rdo;除了兩個對峙的女人,四大金剛和園丁都看見唐嘯東匆匆趕來的身影。
&ldo;嘯東,我的花園…&rdo;雲菡白微白的面色陪著泫然欲泣的眼,分外楚楚。&ldo;是我讓他們拆的。&rdo;唐嘯東打斷她,手臂一抬,避開她的手。
&ldo;為什麼?&rdo;她含淚的眸子收縮一下。&ldo;原本是覺得房子應該由女主人來佈置,現在是因為…葉安憶花粉過敏。&rdo;唐嘯東一無所知,葉安憶守得很牢,他只知道她不怎麼喜歡花,從小就不喜歡,原來,是這樣的。
&ldo;你要把這個家交給葉安憶?&rdo;雲菡白手掌按著傷口,眉頭微蹙,一副痛極的模樣。&ldo;我讓他們送你回去。&rdo;唐嘯東很平靜,並不回答她的問題。
&ldo;為什麼要交給她!&rdo;雲菡白甩開上前攙扶她的人,有點不依不饒。&ldo;這個家…原本就該是葉安憶的。&rdo;唐嘯東看了葉安憶一眼,而她卻是不知在想什麼,背著他們,目光平視前方。
&ldo;我的那些花…你真的捨得扔掉?!&rdo;像是質問,又不帶半點怨恨,雲菡白終於還是淚如雨下,葉安憶扭過頭便看見大顆淚珠掉落,她真是自愧不如,有人連哭都這樣美。
&ldo;我不想要,你也不想要,只有扔掉。&rdo;他很冷靜,甚至顯得冷漠,&ldo;回去吧。&rdo;&ldo;你送我回去!&rdo;雲菡白身體微顫,她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他。
最後一次見面,大概就是推進手術室之前那一會會。他也沒有安撫她,只是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著她。
唐嘯東總是面無表情的,但是這麼多年,她幾乎已經能從他的眼神裡判斷這一刻他是不是溫柔的,所以,那一剎那,她知道,他並不溫柔。往後,直到出院,他也再沒有來過。
她知曉其中緣由。秦姨行跡敗露,還是將她供了出來,她不知道這件事會觸怒他,唐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