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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過她，想怎麼處置別人。
她黑白分明的眼裡全是茫然，像是不理解自己怎麼可以處置別人。
賀時霆心裡有些酸，他哄孩子似的哄楚楚，&ldo;她打了楚楚，楚楚要不要打回去？&rdo;
楚楚遲疑了一瞬，眼神移到善兒身上。
善兒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一眼，讓楚楚又淪陷進捱打的噩夢中，她耳邊第無數次迴蕩過她和他們的咒罵，身上彷彿有雨點般的拳頭落下。
反抗只會挨更狠的打。
&ldo;我不要，我不要……&rdo;楚楚哀求地看著賀時霆，&ldo;賀時霆，我們走吧。&rdo;
賀時霆皺眉，他安撫地拍了拍楚楚的背，用力一拉善兒身上的鐵鏈，嘩啦啦地響，&ldo;你看，她被綁得那麼嚴實，不會反抗的。&rdo;
他循循善誘，&ldo;楚楚要不要打她一下？&rdo;
楚楚的眼睛動了動，賀時霆帶著她站起來。
快走到善兒跟前時，楚楚還是想往後退，她看向賀時霆，小聲地說：&ldo;我不敢。&rdo;
她不敢，而不是不想。
賀時霆一面低聲哄著她沒事的，一面牽起楚楚的手，帶著她打了善兒一個巴掌。
他手勁大，把善兒的臉打得偏了過去。
&ldo;你看，沒事的。&rdo;
善兒被賀時霆打了，並不敢反抗，咬著牙死死垂著頭。
楚楚見善兒果真沒有反抗，心裡忽然沒有那麼害怕她了。
賀時霆鼓勵她，&ldo;她打了楚楚好多下，楚楚要不要都打回去？&rdo;
楚楚猶豫了片刻，搖搖頭，&ldo;不要。&rdo;
&ldo;為什麼不打回去？&rdo;賀時霆以為她心軟了，恨鐵不成鋼道：&ldo;難道我的人就讓她白打？&rdo;
楚楚委屈地把手伸到賀時霆面前，&ldo;手好疼。&rdo;
她的哭腔軟糯糯的，聽得人心軟不已，賀時霆低頭一看，楚楚嫩白的手心果然有些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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