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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輕羽沉著臉，看他:“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吧？”
“就算是這樣，也是你活該啊。”裴衍溫和的挖苦:“你要是能安分一點，按照裴寂的性格，即使不喜歡你了，看在過去的情面上也會好好照顧你的。你說說你，沒事為什麼要作死呢？”
江輕羽用力的拽了下被單，二話不說，撈起一個枕頭，快速的朝他砸了過去。
“滾！”
裴衍笑著躲了過去，笑眯眯的看著她，說道:“別生氣啊，我是來幫你的。”
“你怎麼幫我？你打的過裴寂嗎？”就他現在這幅德行，估計連江奈然都打不過的。
裴衍笑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江輕羽冷笑:“我要是跟你合作，那我就完了。裴寂肯來就反感你還有你爸。上次要不是因為這，我也不可能跟裴寂鬧到這個地步的。”
“我現在的確是一無所有了。但是，我還沒有完呢。我還有機會。但是隻要跟你合作，我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裴衍嘆了口氣，微笑著說道:“好吧，大小姐看來還有選擇的餘地啊。”
江輕羽嗤笑:“畢竟我不傻。”
“嗯，你說的很對。那是我太天真了，以為大小姐現在會需要我的幫助。”裴衍很無奈的聳了下肩膀，笑眯眯的說道:“那就祝大小姐你能一帆風順了。”
說完，他就瀟灑的離開了。
江輕羽又惡狠狠的丟了一個枕頭過去，砸在了門上。
她靠在床頭，沉沉的閉上了眼。
沒一會兒，門又開啟了。
她煩躁的拿起桌上的東西，狠狠砸了過去。
“滾！別來煩我！”
顧司衍偏開頭，看著地上碎裂開的玻璃。
沉默了半晌，才淡淡的說道:“我不會打擾你很久，我就說幾句話。”
江輕羽冷漠的看他:“睡讓你多管閒事的？你跟江奈然的關係，就這麼好了嗎？”
沒打一聲招呼，就可以去她的公寓！
顧司衍扯唇:“幸好我去了。”
要不然，裴寂真會絕情到底，讓江輕羽自己一個人下去的。
江輕羽冷笑更深了，她疲倦的靠在床上，顯然是不打算要搭理他。
顧司衍走了過去，拿起手機，照在她的臉上:“你自己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江輕羽身子一僵，睜開眼就看到手機相機裡的自己。
蒼白，無力，臉色難看，頭髮雜亂……看上去真的像一個神經病。
她定定的看著，嘴臉露出一抹森森的笑容。
“這不是你。”顧司衍認真的說道:“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你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你自己造成的。”
江輕羽看著相機裡的自己，嘴臉的笑容越發的冷冽了。
她以為，自己永遠高高在上。永遠外人眼中，溫柔善良，尊貴的江家大小姐。
她以為，現在這個鬼樣子，只會出現在江奈然身上。
沒想到啊，風水果然是會輪流轉的。
她摸著自己的臉，冷冰冰的笑了出來。
“洗個臉，化個妝，換一身衣服，就又是那個曾經光芒萬丈的大小姐。”
顧司衍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沒資格管你的事。所以我今天也不多說什麼，你自己想清楚了。”
說完，他一臉平靜的走開。
江輕羽摸著自己的臉，低頭埋在被子裡，越笑越大聲。
直到眼淚模糊了雙眼。
她才冷冷的抬起頭，眼中是最深刻的冷意。
……
深夜。
顧司衍呆在酒吧裡，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