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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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隱隱的不安,究竟哪裡不安又說不上來。後來我想,可能是芳菲的年紀太小了,前腳邁出校門後腳就嫁人,而她又好像沒玩夠,總是很貪玩,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她能接受得了循規蹈矩的婚姻生活嗎?
這種擔心在一次姚文夕跟我偶然談起芳菲後尤為加劇,後來我猜想姚文夕可能是有意跟我提的,她知道我一向寵芳菲,怕我接受不了。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早上我起來,剛洗完臉發現姚文夕在洗手間狂吐,她頭天晚上去參加一個師兄的生日會,好像是在酒吧,一夜未歸。我不由皺起眉頭,說女孩子怎麼能在酒吧裡待一晚上,這多不好,酒吧裡什麼人都有,萬一出事了怎麼辦。姚文夕當時沒說什麼,估計沒力氣跟我說話,吐完後洗了把臉就搖搖晃晃地爬上鋪去睡了,一直睡到中午都沒醒。平日我跟姚文夕最要好,有些擔心她,怕她餓壞了胃就打了飯拿到寢室,搖醒她,要她先吃飯。
姚文夕可能是真餓了,呼哧呼哧地就吃完了,當時寢室就我們兩人,姚文夕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我感覺出來她挺感激我給她打飯的,她這人平日就是嘴巴不饒人,但我知道她心眼特好,仗義,不矯情。吃完飯她一邊抹著嘴巴一邊好似漫不經心地問我:“最近怎麼沒看到芳菲來啊,以前每個星期她都要來一兩回的。”
“哦,她要訂婚了,最近可能有些忙。”我實話實說。
姚文夕眼睛瞪得溜圓,“訂婚?你說是芳菲要訂婚?”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正文 驚魂記·四月(13)
姚文夕瞅著我,先是沒吭聲,過了會兒忽然問:“你覺得你瞭解芳菲嗎?”
我詫異地看著她,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怎麼說呢,”姚文夕撓著睡成雞窩狀的短髮,比我還不自在,咕嚕著說,“我昨晚在酒吧裡看到芳菲了……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個男的……剛好我們這幫人裡有個姐妹認得那男的,叫阿昆,說他是專門混酒吧的,就是,就是……你懂我的意思吧?”見我一臉呆傻,她急了,直接嚷道,“哎呀,就是吃軟飯的啦,這下明白了吧?呆,你真是呆……”
我吞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看著她,“後……後來呢?”
“後來?什麼後來?”姚文夕眨巴著眼睛,直晃腦袋,“沒後來啊,我們各玩各的,芳菲跟那男的在舞池裡蹦躂,我們在包間喝酒。四月,我知道你疼芳菲,可是我還是想提醒你,別把芳菲當孩子,她不是孩子了,聽我那姐妹說,她經常在酒吧看到芳菲跟那個男的……怎麼說,就是那個啦,嗑藥……”
我目瞪口呆。
“我說了你可能不太懂,那種場子裡混的人十有八九都沾那東西,帶勁兒,所以你說芳菲要訂婚了我就很……很那個……哎……你要我怎麼說,這磕磕巴巴的我說不慣!我就是想提醒你,多管管你妹妹,不是要你管她平日吃什麼穿什麼,是要你管她……”
“你看錯了吧,芳菲不是這種人,那種地方她不會去的。”
姚文夕愣了半分鐘,舉起手,“好好好,就當我什麼也沒說行吧?OK,忘了我跟你說的這些,我拉屎去了,你哪兒涼快哪兒去吧。”說著跳下床,砰的一下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我卻坐著沒動,根本動不了,腦子裡嗡嗡的,一片空白。
我無法想象這件事情,因為根本沒辦法想象,我固執地認為是姚文夕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酒吧的人那麼多,光線那麼暗,要看清一個人哪那麼容易。我知道自己一直就有自欺欺人的毛病,每次在遇到難以接受的事情時,我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安慰自己,不是這樣的,應該是那樣的云云。所以對於姚文夕跟我說的這些,我本能地先替芳菲否認了,這的確是一種本能,我愛芳菲,我本能地想要保護她。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