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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個人離得最近的時候。
也就是這一瞬間，看著對面小兵的那雙眼睛，他竟生出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而小兵一句跑過來一直在喊的那句話也終於被他聽見。
他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夜忘這時候鬆手已經來不及了，他眼睜睜看著這位&ldo;小兵&rdo;倒在自己懷裡，血液順著臉上覆蓋的銀甲流出來，他甚至沒有勇氣去揭開。
&ldo;夜忘……&rdo;清如許的聲音很虛弱，但他表示自己一時半會兒還撐得住，他伸手扯下自己身上的盔甲，一身白衣顯得整個人更加單薄和奄奄一息。
&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在夜忘的認知裡，清如許已經被封望殺死了，他不應該出現在人間，還被自己親手打傷。
可是清如許接下來的話卻粉碎了他內心深處剛燃起來的那點希望，他說：&ldo;我五百年輪迴一次，和封望交替出現。不同的是，他可以存在五百年，我卻要接受凡人正常的生老病死，比如我這第一世，開頭不算好……&rdo;
他一邊說一邊咳，咳出來的全是血沫，不論夜忘怎麼勸他都不肯停下來喘口氣。
&ldo;夜忘，你聽我說完，我這一死，封望馬上就會出現，你千萬別傷他……&rdo;
於是，夜忘本就在滴血的心因為這句話徹底碎成了渣渣。
&ldo;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rdo;他紅著眼睛吼出來，&ldo;你知道我有多想為你報仇嗎?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陪你一塊去死嗎?還不是因為我在等他出現，等我殺了他，我就可以陪著你了。&rdo;
清如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顧搖頭，用沾滿鮮血的手指在地上寫：別殺他。
他寫完便支撐不住暈了過去，無論夜忘怎麼救都沒用，一盞茶的功夫便閉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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