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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抱拳相送。再坐下時,江湖味兒騰然而起,聲量大了,酒杯換成了碗,倒酒量也大了。站起走動的人多了,互相招呼,氣氛一下子變得更熱烈。
寶盆堂的大修士先賢凱和毛戊子轉前來敬富盛貨號的酒,毛戊子是巨鼠妖修,兩撇長鬍子,目光晃動間甚為靈敏。
他與劉準一碰杯,受他杯口矮半截的禮敬,與他共飲,笑道:“劉師傅,我今日才聽到你講過的一個故往。說,敝堂在光州有個分號,夥計把來獻解毒聖藥牛糞的老農逐走,竟失了一個買到好寶貝的機會。某怎麼沒聽過此事?”
原來今日修士雲集,外院吃席的鐘亮與寶盆堂的弟子相遇,偶爾側面求證此前劉準提及的故往,弟子不動聲色問了全事,推說並不知曉,暗中已經逐級報到先賢凱和毛戊子等大修士這兒。
劉準勾了勾師父的衣著,向師父求救。
丁慎哈哈大笑道:“是某告訴他的。”
毛戊子:“不知是何年何時的事情?光州素來是毛某在管,卻一直被矇在鼓裡。”
丁慎:“想來只是民間的謠傳,道聽途說。”
毛戊子:“謠有來途。丁道友和劉師傅不如賞光一行,與毛某一起去光州查一查,止住這等潑人髒水、損人名頭的傷人惡謠。”他主要是想拿個話頭扣住劉準,邀他一起到寶盆堂宗門走一走。想來丁慎也不放心,要跟著,乾脆把他們師徒一起邀請。
丁慎:“不用查,林頤璞告訴我的。”
林頤璞立即道:“然也,某是聽白敬藍說的。”
白敬藍氣度再好,這時也火了,倏地站起:“丁慎、林頤璞,你們渠州蛇鼠一窩……毛兄,對不起。”突然意識到冒犯了毛戊子,馬上道歉。
再來:“你們渠州里裡外外、上上下下,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時時刻刻,處處事事,編排我光州的不是,潑我長春的髒水,當我們不知道麼?是漢子的,就當面講清楚。”
林頤璞摸摸鬍鬚,道:“白兄息怒,某可能記錯了,許是其他長春管帶說的。”
長春供奉魯朝宗嘲道:“渠州就是這種做派,能躲就躲,能閃便閃,可知世間有道心直、道理正的宗義?”
丁慎:“魯朝宗,嘰嘰歪歪,陰陽怪氣,有用麼?屁用沒有!丁某就站在這兒,你帶著你的小小道心,來直一下試試。”
唿喇,長春貨號的大頭頭們站起來了。
咣噹,富盛貨號的大頭頭們也站起來了。林頤璞動作稍大,還把凳子帶得晃盪了兩下。
過癮啊,瞎子雖然狂妄,但他手底下功夫深、穩、狠、勁爆,打群架和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這種溫暖感覺好久沒有感受到了。哎,以前和他也情同手足,近段時間好像吵得太多,有點疏遠。
林頤璞又興奮又感慨。
大廳為之一靜:要搞了麼?這江湖味兒過頭了啊。
“咳,咳”一陣竭力壓制的咳嗽聲最終還是沒有壓住,小發作了幾聲。
丁慎猛然扭過頭去,神色厲然,喝道:“申屠舟!好,你也在場。過來,讓瞎子摸摸你,近來可好?”
一名中年文士慢慢走過去,咳嗽幾聲,道:“丁兄,多年沒見了。”來的正是從桑國隨郭優之東來的申屠舟,他在從欽國入湯境時,與郭優之分開,獨自潛行來到鹽州。
他是七星門弟子,與宗門的顧長風、宋長襟、喻長柏等相見,又悲又喜。
悲的是同門師兄弟一別十餘載,都已人過中年。
喜的各有長進,他也進了通明境,成了大修士。同門為他高興,也紛紛怪他修為大成也不提一聲。顧長風專門報示宗門,宗門大喜,賜“長”字,改名為申屠長舟,授大修士各修行之物。
丁慎道:“你算一個,顧長風、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