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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頭緒。
這兩天她一直在外打聽。
事實證明，朝廷內部事情，只能問朝廷內部人員。
可惜內部牽線員李洵同志不在。
她也不敢讓學生去觸這個黴頭。
宋問終於明白。
哎呀果然還是應該去找三殿下啊。
緣分吶緣分。
然而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還沒去禍害唐毅，張炳成已經鋌而走險了。
他動作很快。
在眾人都還在等待後續的時候，鄭會&ldo;被&rdo;俯首認罪。
也不過短短兩天時間而已。
馮文述先從家中得了訊息，便急著來書院找宋問。
諸位學子聽聞，皆是大驚。
畢竟還沒見過黑得這麼正大光明的官兒。
&ldo;你說的當真？這怎麼會如此之快？&rdo;
&ldo;是啊！上次提審，是非對錯，已是一目瞭然。那鄭會怎可能忽然認罪？&rdo;
&ldo;馮兄，你這訊息，確切嗎？&rdo;
&ldo;這哪是快不快的問題？這分明是糙菅人命，膽大妄為啊！&rdo;
&ldo;他豈敢！&rdo;
&ldo;敢不敢他都做了，你說的不全是廢話嗎？&rdo;
幾位吵吵鬧鬧，宋問坐在一旁，揉了揉額頭。
馮文述走過來道：&ldo;先生，莫非您已經知道了？&rdo;
&ldo;嗯，有點準備，有人告訴過我了。&rdo;宋問道，&ldo;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rdo;
馮文述問：&ldo;那您心中有數嗎？該怎麼辦呢？&rdo;
宋問摸摸脖子，皺眉道：&ldo;讓我再想想。&rdo;
眾生還是第一次見宋問如此煩惱的模樣。
心下一涼，說不出的失望。
不是因為張炳成的昏庸，而是面對這種不平之事，他們竟然無能為力。
&ldo;鄭會若是落到刑部的手裡，還能有活命嗎？&rdo;
&ldo;罪責一定下，輕則杖一百，重則絞死。我看鄭會那身子板，輕重都是死。此番真是在劫難逃了。&rdo;
&ldo;分明在上次提審中，理是站我們這邊的。這也未免太蹊蹺了。&rdo;
&ldo;蹊蹺？誰人不知有蹊蹺？恨就恨在，明知有蹊蹺，也只是心餘力絀，無可奈何啊。&rdo;
&ldo;真是迴天乏術了，這刑部與縣衙，都是他們的人。還能如何？&rdo;
&ldo;我看事後，他們也不會有好結果的。&rdo;
宋問敲著扇子，面沉如水，靜靜的看著眾人。
眾生還沉浸在訊息中，憤恨不平的指責，一時沒人去注意她。
馮文述看她神色，當她也是心情不好，走過來道：&ldo;先生，您也別自責，您已盡力了。是那張炳成太過目無法紀。是沒有辦法的事情。&rdo;
宋問搖搖頭道：&ldo;我很失望。&rdo;
幾位學生聽見，便跟著寬慰道：&ldo;先生，這並非您的過錯。&rdo;
&ldo;我很失望。不過我不是對張炳成失望。我從來沒有期望過他，所以我不會失望。&rdo;宋問道，&ldo;讓我失望的是你們！明不明白！&rdo;
諸生微愣。
宋問嚴肅問道：&ldo;你們這是已經接受事實了嗎？&rdo;
孟為弱弱道：&ldo;那……還能怎樣？先生不也沒有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