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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掛著友好的笑容,語氣又很溫柔。
小姑娘點點頭,默默將自己的鈴鐺解下來遞了過去。
這是一顆銅鈴,鈴鐺上刻著古樸的花紋,小巧又別致。
方里將鈴鐺翻過來仔細觀看,在鈴鐺圓圓的肚子上看到了兩隻雕刻出來的眼睛。
他讓朱易乘看了幾眼,朱易乘看清鈴鐺上的圖案後微微皺了皺眉,隨後跟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方里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接著面帶笑容將鈴鐺還了回去。
「謝謝,我們會離井遠一點的。」
提醒的工作做完了,小姑娘難得遇上這麼好說話的客人,心滿意足地退了下去。
她的背影剛消失在彎曲的迴廊上,方里就抬起手肘撞了撞身旁的朱易乘,問道:「怎麼樣?」
那鈴鐺一看就不簡單,佩戴起來估計能起到什麼作用,但是他對這些傳統文化了解不深,看朱易乘的反應,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果不其然,朱易乘說道:「是虎頭鈴鐺。」
方里回想了一下,那鈴鐺上的圖案,刻的確實是個老虎:「有什麼作用嗎?」
朱易乘道:「辟邪的。」
方里唔了一聲。
他記得,這裡基本上每個傭人身上都繫著這樣的鈴鐺。
辟邪辟邪,這邪難道就出在這宅子裡?
思來想去,他決定先休息一陣,等趙小彤和餘佳曦過來,一起去宅子外面轉轉。
現在是晚秋,庭院裡有棵需要兩人環抱的大樹,像是步入中年慘遭脫髮折磨的大叔,枝頭葉子已經脫落了大半。
陽光灑在院子裡,明亮,但是並不溫暖。
方里找過那個小丫鬟,問能不能換床被褥,卻被告知在他們來到宅子上之前,這一帶陰雨連綿,所有的被子都有些潮。
方里乾脆自食其力,和朱易乘一起,拖了兩把椅子出來,將被褥晾在椅子上曬太陽。
下午的時候,他們幾個背上包,跑到了宅子外面。
在鎮上漫無目的地轉悠了一會兒後,趙小彤說自己渴了,於是四人拐進了一家茶館裡。
茶館老闆見他們面生,便主動上來搭了幾句話。
得知他們是被桂先生請到家裡的客人後,茶館老闆面上劃過了一絲艷羨。
他站在邊上,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真羨慕你們啊,當年誰不想親耳聽一次桂家兄妹的戲文呢。」
方里心中一動:「桂家兄妹?」
從昨晚到現在,他們還是頭一回知道桂家有一對兄妹。
傭人們張口閉口只提「先生」,從未有人提起過那位「小姐」。
茶館老闆有些詫異:「你們不知道桂先生的妹妹?」
方里被朱易乘撞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他們是以「沉迷桂先生多年,不可自拔」的戲迷身份出現在這裡的,於是忙含糊著解釋道:「我對桂先生的家庭瞭解不多,只是比較喜歡聽他的戲文。」
「哦——」茶館老闆像是找到了話頭,尋了把椅子過來,在他們桌旁坐下。「這事兒啊,在當年可以說是鬧得滿城風雨。」
當年,差不多就是十年前,桂先生那時候才二十二歲,卻已經是這一帶最紅的角兒。
桂先生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幼妹,名字叫做阿雯,比他小五歲。
阿雯也是從小就學唱戲,要說登臺唱戲這項本領,跟桂先生比起來也絲毫不遜色。
只是戲子這一行天生低人一等,桂先生對幼妹十分愛護,漸漸地,便很少阿雯登臺了。
一次兩人在臺上表演,唱得正是牡丹亭中的幽媾一折,杜麗娘死而復生。
臺下人人都為這場戲拍掌叫好,唯獨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人在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