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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接待的npc已經站在路口,他身著淺灰色的粗布衣,年紀不大,看上去像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廝:「客人們到齊啦,請跟著我往這邊走。」
天色已經有些暗沉,他手執一盞煤油燈,面容看不真切。
眾人跟著他,來到了一座宅院面前。
託謝柏沅的福,方里現在的視力好得有些離譜。
哪怕在夜裡,他也能不藉助燈光,將眼前的景物看個大概。
方里甚至懷疑那什麼天神老爺水神老爺是不是給他換了雙千里眼,還附帶夜視技能。
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宅院門前。
大門兩邊貼著凶神惡煞的門神,上方掛著一方匾額,上書「桂樓」二字。
桂樓,鬼樓。
方里搖搖頭,這家主人姓桂,叫桂樓也無可厚非。
「我家先生這幾天染了風寒,暫時開不了嗓,這齣戲恐怕得到七天後才能唱。」小廝推開門,領眾人進去,「各位遠道而來,定是對這齣戲極為重視,先生請大家先在府上歇息幾天,七日後,定當如期登臺唱戲。」
他在走動間,身上傳出細微的鈴鈴響聲,那聲音非常的清脆,應該是由一種鈴鐺發出的。
方里有意尋了一會兒,果然在這小廝的腰間,瞥見一枚個頭小巧的金黃色鈴鐺。
「客房兩人一間,先生已經命人提前打掃乾淨,今晚開始你們便在這裡歇息吧。」
說完這些,小廝轉過身,身形慢慢地消失在幽長曲折的迴廊中。
小廝一走,眾人立刻分配好了房間。
方里和朱易乘一間,趙小彤和餘佳曦一起,剩下的八人也是兩兩成對。
只不過在屋子的居住權上,幾人發生了爭執。
這幾間客房呈「口」字型環繞分佈,庭院之中,種著好些綠植,此外還有一座假山和一條小溪。
小溪裡流淌著清澈的活水,邊上另有一口井。
問題就出在這口井上,誰也不想住在井口正對的那間房。
最後還是方里提議道,反正有八間客房,井口正對著的那一側乾脆就不住人了,另外三個方向基本都有假山和綠植擋著,影響不大。
這個宅子看著很大,但來了這麼多客人,夜裡竟然連半個傭人也見不著,顯得鬼氣森森的。
朱易乘拿著盆晃悠了半天,這屋子連個熱水都沒有。最後他乾脆去庭院裡舀來一盆水,和方里一起用溪水勉強沖洗了腳。
「那井裡會不會有什麼東西啊?」朱易乘提了一句。
方里看向他:「你聽到什麼了?」
「那倒沒有。」朱易乘說,「我就猜測一下,貞子還是從井裡爬出來的呢。」
方里其實也怕,但他面上不顯,甚至還安撫朱易乘道:「哪有那麼多能爬出鬼的井,別想了,好好睡覺。」
他們洗漱完,脫了外衣爬上床,扯過被褥便開始睡覺。
這個副本里的時間是晚秋,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沒有蚊蟲。
雖然道過晚安,但是十分鐘過去,兩人翻來覆去的,誰也睡不著。
片刻之後,朱易乘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低低的像是蚊子哼哼:「你是不是在擔心沅哥?」
方里被他說破心思,索性大方承認了:「有一點。」
朱易乘說:「你放心吧,沅哥那麼厲害,說不定剛進去就能出來了。」
方里攢緊了脖子上的項鍊,半晌後應了一聲。
這是他的項鍊,在謝柏沅的脖子上掛了許多年,彷彿都沾上了那個人的氣息。
握著項鍊,方里想像謝柏沅就睡在自己身側,漸漸地也有了睡意。
朱易乘小聲抱怨了一會兒,這裡的床太硬,被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