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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謝柏沅做飯去了,他們幾個就放鬆下來了。
傑尼甚至湊過來跟方里搭了個話。
傑尼:「你跟他是什麼關係啊?」
這個他指的是謝柏沅。
方里琢磨了一下,遲疑道:「朋友關係?」
雖然謝柏沅從未對兩人的關係表過態,但方里覺得以謝柏沅那冷淡的性格和他自己的態度,他自稱兩人是朋友關係應該……不臉大吧?
謝柏沅性子冷淡到了什麼程度呢,有時候大家站在一塊兒,只要沒人喊他,他就垂著眸站在那裡,一臉世界萬物是死是活與我無關的表情。
其他人在死亡和恐懼面前的哭喊求饒,對他來說,更像是看得多了就麻木了。
方里已經習慣了,因為每當這個時候他喚一聲謝柏沅,謝柏沅就會立刻毫不吝嗇地給他一個笑容。他笑起來很有蠱惑性,能夠讓人忘記他前一刻的冷淡模樣,誤以為他是個好接觸的熱心市民。
方里在這邊東想西想,傑尼得到了滿意的回覆,已經自顧自做起了自我介紹。
他說自己是多國混血兒,媽媽混了中英美,爸爸混了俄法德。
最後成功誕下他這個六國混血,也不知道哪國血統佔了上風。
甚至他還神秘兮兮地想拉方里去他那屋看個大寶貝,方里一臉僵硬地正要拒絕,廚房裡的謝柏沅跟腦袋上長了雷達似的,聲音幽幽地傳出來:「方里,進來搭把手。」
方里如釋重負地起身過去了。
他走近廚房,就看見謝柏沅背對著自己切菜,手邊上擺了個銀色的保溫杯。
方里撓了撓頭,這個保溫杯他在謝柏沅包裡見過,謝柏沅是什麼時候拿出來的?
「我需要做什麼?」方里問。
謝柏沅指了指一邊的灶臺:「生個火。」
打火機就擺在保溫杯邊上,方里拿了打火機,又取了些柴和幹稻草,準備生火。
只是他實在沒幹過這個,火生了半天也只有燒剩一半的幹稻草上還亮著火星子。
謝柏沅體貼地接手了生火的任務,三下五除二便讓灶膛裡燃起了火。
他將位置讓給方里,叮囑道:「看著別讓火滅了。」
方里薄唇緊抿,一臉嚴肅地點頭,生火不行看火還是可以的。
謝柏沅看著他毛茸茸的腦袋笑了笑,洗了個手接著切菜去了。
雖然看著就像是被閒置的,但廚房裡該有的東西一樣不缺。
比如……油鹽醬醋。
謝柏沅面不改色地將半桶油倒進保溫杯裡,再將油桶放回原處。
有謝柏沅的存在,眾人好歹吃上了晚飯。
雖然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九點半,這已經不能算是晚飯,最多算個夜宵。
而且這頓夜宵有幾個人吃得並不盡興,也對,謝柏沅廚藝再好,也不能把青菜炒成燒鵝。
這跟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道理差不多,他們昨天才嘗過了美味的燒鵝,今天連點肉丁都吃不到,難免有些不能接受。
可這種不能接受沒多久就變了味兒,從小黃毛開始,他吃著吃著放下了筷子,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喃喃道:「好香啊……」
方里坐在他旁邊,聞言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盯著自己,且兩眼冒著不正常的紅光。
「你好香啊。」小黃毛的視線落在方里修長白皙的脖頸上,那一處面板很白,像冷玉一樣誘人,尤其是蟄伏在面板下的青色血管輕微地跳動著,整個都散發著一種莫名的香氣。
方裡頭皮都炸了起來,往邊上坐了坐,這才發現不僅是小黃毛,傑尼、那兩個妹子以及大著肚子的童淑琛都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們幾個。
那是一種渴望的眼神,是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