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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報復市政廳的人,雷老大把那幾個警備隊成員統統丟進了護城河外的臭水溝裡,獨獨留下了阿爾,並把他關進了雷家的地下暗牢。
“去把葉姑娘叫來。”他厲聲厲氣地對紅警說。
葉芊蕪在樓上聽到自己的名字,連忙三步兩步地回到她的房間,假裝在臥榻上酣睡。過不多時,紅警毫不客氣地踹開門。
“葉姑娘。”
他徑直掀開被子,沾了點陰陽怪氣,“這大中午的睡什麼覺?當家的叫你過去一趟。”
葉芊蕪佯裝著睡眼惺忪,伸了個懶腰,“當家的……當家的叫我?什麼事情啊?”
紅警冷著臉不解釋一句,站在門口,“去了不就知道了。”
葉芊蕪一邊假裝穿衣服,一邊腦海中飛速盤算著應對的策略。雷老大這個時候叫她,多半沒什麼好事,應該又是想拿阿爾來試探她。
她倒是沒什麼……只怕阿爾認出她來,會露出馬腳。
紅警連連厲聲催促著,葉芊蕪不好多耽擱,就隨他出了房間。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游泳池邊的血跡已被雷家的下人清理得乾乾淨淨,阿爾也被雷老大轉移去了地牢。
她還是第一次去雷家的私人暗牢,在一個蜿蜿蜒蜒的地下室裡,黑暗潮溼,處處都散發著冷酷的氣質。
然而此刻的暗牢最底層卻是熱鬧的,雷老大、黑鷹以及剩下五六名保鏢都在。
阿爾正被他們架在了木架上,渾身遍體鱗傷。他的衣襟半散著,膛口上條條血痕,頭髮凌亂不堪,連嘴角處也是青紫的淤腫。
紅警開啟地牢,低頭對雷老大鞠了一躬,“當家的,人帶到了。”
雷老大穿著一身褐綠的皮草,那張撲克牌般的臉冷冷地瞥葉芊蕪一眼。他手裡正拿著一隻馬鞭,馬鞭上全是硬刺,正是曾經打過葉芊蕪的那一根。
葉芊蕪閃過一絲不悅。
“當家。”她拱手拜道,目不斜視,“不知當家的叫屬下前來有何貴幹?”
雷老大相當自然地攬過葉芊蕪的腰,迫使她直視對面傷痕累累的阿爾,“聽說你投靠雷家之前認識這位隊長。現在,去,叫這硬骨頭服軟。”
說著,他掰開葉芊蕪的手掌,將馬鞭握在了她手上。他自己則掏出黑筒子,颯颯的目光盯著面前的阿爾。
葉芊蕪皺皺眉。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她,她遠遠地看見許信翎也在。不過他並沒有與她交流的意思,目光交流也無,只是無聲地冷冷警告她不要因心慈手軟壞了分寸。
心慈手軟……不能嗎?
她心中搖搖頭,這不能叫心慈手軟。面對敵人留情才叫心慈手軟,面對並肩作戰的對手留情叫捍衛同盟。
“怎麼?不敢嗎?”紅警適時嘲諷一句。
葉芊蕪咬了咬牙,毅然抬起頭,蜷著馬鞭走向阿爾。寂然安靜的暗牢裡,彷彿連空氣都是緊張的,只有她足下高跟鞋發出鐺鐺的清響。
阿爾被他們掛在半空,碎髮遮擋住了他的半隻眼。他喘著粗氣抬起頭來,眼中的情緒複雜極了,憤怒、驚詫、悲傷、失望……還有另外一種讓人讀不懂的隱晦情緒。
葉芊蕪高高揚起鞭子,朝著他身上抽了過去。頓時,連皮帶肉地刺出一長串血痕。
阿爾悶哼了一聲,身子劇烈顫抖著,卻仍然死死地注視著葉芊蕪,目光像是黑洞般,蘊含了無窮無盡地質問和恨意。
葉芊蕪同樣注視著他。她咬著下嘴唇,艱難地再次抬起馬鞭,嘴唇幾乎咬出了血。
一瞬間,她忽然覺得阿爾不該這麼有勇無謀。他明明知道雷老大是個亡命徒,他明明知道憑他們幾個警員的力量招惹雷老大簡直就是找死……他還是來了,義無反顧。或許這麼反常的舉動背後,藏著別的什麼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