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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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教你怎麼削,好不好?”邊說邊把梨子削切成片,擱在描銀的白瓷盤裡頭。
笑之迭聲道:“好好。”曾連同把骨瓷盤推到了笑之面前:“快吃吧。”笑之又禮貌的道:“謝謝曾叔叔。”
曾連同蹙著眉頭,接過了丫頭呈上的熱毛巾擦了擦手,然後隨手扔到几上,擺手道:“你們都出去吧。”
他端詳著笑之柔嫩的側臉,半晌才下定決心,緩聲道:“笑之,我不是什麼曾叔叔,我是你爹。”
笑之手裡的銀叉“鐺”一聲跌落在了大青石磚的地面上,整個人呆住了。片刻後,笑之忽然“哇“一聲哭了出來,整個人往唐寧慧懷裡縮:“娘,娘……”
曾連同預料過很多笑之的反應,可是怎麼也沒料到笑之會哭。這可比統領部隊還讓他素手無策,他緊張的幾乎冒冷汗,慌亂地圍著唐寧慧娘倆繞圈子:“他怎麼了,怎麼哭了?”“笑之乖,笑之不哭……”
唐寧慧冷冷地瞧了他一眼,抱起笑之,踱著步子來回地哄:“乖笑之,不哭了。他真的是笑之的爹。他回來找笑之了。娘從前說過的,爹不是不要笑之,爹只是有事。這不,爹回來找笑之了,對不對?”笑之抽抽噎噎地抬頭:“娘,是真的嗎?”唐寧慧認真地點頭:“娘什麼時候騙過你。”
看到唐寧慧的保證,笑之揉著眼睛又樂了起來:“那虎頭,小五他們再也不能說我是石頭裡蹦出來的,也不能說我是沒爹的孩子了,對不對?”
真真的童言無忌,隻言片語便說出了母子兩人以往日子的艱辛。
看著唐寧慧默默點頭,曾連同忽然心裡一抽,泛起了莫名的一陣疼。
當日若是將她一起帶走,哪怕再難逃脫,她們母子便不會如此……
笑之跟任何一個沒爹的孩子一樣,從小就盼著有個爹。與曾連同相認後,便親熱的緊。加上曾連同伏低做小,刻意地討好憐愛,各種好吃好玩之物流水一般地搬進院子,為的不過是博兒子一笑。不過兩個多月,父子兩人的感情已經好的如漆似膠了。
唐寧慧被關在府中,除了不能隨便出去外,府邸裡頭倒是可以隨意走動的。由於笑之在寧州時已經跟著唐寧慧在學校裡頭聽課了,字也認了好一些,如今在這裡,唐寧慧又空閒地緊,便每日教他讀書識字。
這日,旁晚時分,外頭汽車駛進的聲音。笑之神色歡喜地一再轉頭瞧著門口,眼看便要坐不住了。唐寧慧知道不過片刻,曾連同亦會進這書房,她亦不想與他照面,這段日子能躲便躲。瞧了瞧時間,今日已經教了兩個多時辰了,便正色道:“坐端正了,把方才教的字好好地抄寫十遍,方可以出去玩。”
笑之見她沉著臉,便也不敢照次,認認真真地抄寫起來。唐寧慧合上了書,吩咐身邊的丫頭道:“巧荷,你幫我好好盯著,等下把少爺抄好的字拿到我屋子。”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避之不及,在書房門口處與外頭回來的曾連同撞了個正著。她照例是低眉垂眼地側過身子。曾連同的腳步似是一頓,數秒後,便進了書房。跟在曾連同身後的程副官和侍從們雙腳一併,如常地恭敬行禮:“夫人。”
書房裡父子兩人的交談聲傳了過來:“讓爹瞧瞧,今天你娘教了你些什麼字?”笑之清脆脆地回道:“《詩經大雅蕩》中的:靡不有初,鮮克有終。”
曾連同:“知道什麼意思嗎?”笑之:“事情都有個開頭,這是善始,但是很少能善終……”後面的聲音因唐寧慧的離開便低如蚊語,再不可聞。
自唐寧慧母子搬來後,曾連同每次的行程便極簡,不外乎是回曾府或去軍部,事情一辦好,便趕回府裡。
這府裡的院落分前後兩進,前進如今是曾連同用來辦公待客之所,後進則是由客廳飯廳書房以及東西廂房組成。
自唐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