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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稚宇並不說話。
趙孝柔還在翻雜誌:「李埃,你上雜誌了怎麼都不和我們說。」
「小獎,不值得一提。」畢竟是得過貝聿銘獎的男人。
「你訪談裡的dreahoe是什麼?沒聽你說起過。」
「最近弄的專案,等有眉目了告訴你們。」
曾經送給過許夢的建築模型還擺在店裡。趙孝柔不再提過去的事,這個模型作為店裡的陳設,早就見證了更多新故事。
比如現在,深夜的四個人坐在店裡彈吉他,老歌聯唱,誰也捨不得輕易回家。
趙孝柔給李埃攬的瓷器活還不止這一件。聽聞新男朋友李埃是個室內設計師,有人託朋友幾層關係找到她,希望他幫忙設計一家酒吧。
店主找了好幾個設計師,從方案就被推翻,最新一個拒絕的版本乾脆說「你這陰間水平只能去給殯儀館寫輓聯擺花圈,有這個時間多練練字吧。」
李埃到這位神秘人物,中間隔了好幾個朋友,不算慕名而來,更像是趕緊讓這尊難搞的佛閉嘴。
李埃手上一堆合同審批,皺著眉頭看電腦:「可能不是挑剔,是誰都看不上,一聽就是浪費時間啊。」
「據說是個有點文藝腔調的創業咖,平日不出山,出山就做大事。
前一陣剛剛從一個社交app的合夥人裡退出來,又要歸隱了——就算不合作交個朋友也好啊。」
「龔懷聰的朋友?」
「對。不過是輾轉了幾手找到我,和龔懷聰沒什麼關係。」
趙孝柔挽著他的手臂:「去看看嘛。我實在是好奇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
聽說對方約在紹興路咖啡店,兩個人帶著新的咖啡和沖煮壺赴約。
趙孝柔穿了條白色連衣裙卡其色西裝,蹬軟皮的白色皮鞋,露出腳踝走在前面,在咖啡店巡視一圈:「一定是那個男人沒錯。」
循著手勢看過去,最遠處坐在窗邊打電腦,手邊一杯咖啡,臉很乾淨,棕綠色格子和卡其色馬甲配帽子,腔調十足。
趙孝柔說,什麼啊,我以為有多難搞,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
坐在他面前,鍵盤響了很久男人才抬起頭,沒有任何開場白,只打量了面前的兩個人。
趙孝柔先打了招呼:「龔懷聰託人找我的,你們要做的酒吧是這一家?」
「不是。在復興ho那邊,前身是家不賺錢的糖水鋪。」
「那要不要我們去看看。」
「不用,我對人不對事。」
兩句噎住了趙孝柔,成功讓她來了火。帽沿遮住了半隻眼睛,男人的表情有點得逞,下一秒趙孝柔站起來把他帽子摘了:「啊,原來不是禿子。」
男人的單眼皮眼睛瞪起來還挺圓,奪回帽子認真戴好。
這倒是把他的節奏打亂了,敲鍵盤聲音變大,更不想抬頭理人。
趙孝柔手肘往桌上一磕,拖著腮幫看他,饒有興趣:「你是不是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反派都這麼想。
反正我就是好奇你是個什麼樣的人,設計我也不懂,問李埃吧。」
接下來的一步卻讓趙孝柔特別掉鏈子。李埃拿起男人的咖啡杯聞了聞:「豆子有點一般。我帶了有沖煮壺和豆子,送給你做禮物,如果感興趣的話,我也可以現場做給你。」
「那好……」男人終於把電腦一扣:「這杯咖啡,我要喝喝看。」
桌上的人誰也不說話,李埃站起身洗壺去了。趙孝柔盯著男人,男人不看她,只抱著手臂打量遠處的李埃,看到他稍微跛了一腳,還輕輕笑了。
趙孝柔的雷達滴滴地響:「提醒你,李埃是直男,別打他主意。」
男人連看都沒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