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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拉開不可逾越的距離。
程天樂的眼中一閃而過的疼痛。
沒錯,我叫他“理事長。”不是“天樂”、“程天樂”,也不是“學長”任何一個親密的名字,而是那麼冰冷的、遙遠的——
理、事、長。
在他受傷的眼中,我身上那些曾經的、近來的傷口又開始狠狠地疼痛起來,痛得讓我幾乎哭出來。
我攬著西苑的手,那麼明顯的、狠狠地顫了一下。
“是啊,好巧。”程天樂淡淡的回了句。
“如果沒什麼事,我要先回去了。西苑,明天見。”我鬆開西苑的手,連回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嗚~~~人家的一世英明啊·····
西苑溫笑著轉身離開,並未出聲或是表現出什麼不滿。他灰色修長的身影在夜晚的路燈下逐漸的模糊。
我低頭漠然冷笑,向前走,不可避免的與程天樂擦肩。
那一刻,手,突然被拉住了。
直到現在我還那麼清楚的記得,那雙手,寬闊得讓人感到安心,可是,卻是那麼冰冷,而且,像個小孩一樣,輕輕的顫抖著。
握著我手的人,他在顫抖。
我無語,他不言,就這樣,彼此沉默。程天樂額前的長髮落在鼻樑上,緊抿的唇崩出僵硬的直線。
午夜的風即使在夏天也異常的凌厲,站了這麼久的我,身體也微微感到僵硬了。
正當我準備張口時,耳邊突然傳來程天樂低低的喚聲,聲音中所包含的複雜情緒連我這個以擅長心理分析為傲的人,也聽得模模糊糊。因為,有什麼東西,彼時的記憶碎片,那麼猛烈的撞擊我的腦海,撕心裂肺的痛。
程天樂叫的是:
“妍兒。”
我感到我的身體猛然僵硬,眼前一片昏黑。
出奇意外的我竟然暈倒了,但在我真正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我清醒的意識裡,那殘存不多的回憶,讓我的身體脫離了自己的意願,我那麼清楚的聽到,來自我口中那一聲破碎的哭喊——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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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醒來時,我正躺在程天樂的腿上,在車上。轎車平穩的行駛著,平穩的讓我誤以為這是靜止的。
程天樂並沒有看我,他一隻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靈活的轉動著方向盤,淡漠的眼沒有多餘表情的看著前面的路,堅挺的鼻樑和緊抿的唇,一成不變的表情。
我緩緩起身。
程天樂感到我起來,微微動了動,收回目光,扭頭淡淡的看著我。
“為什麼。”我輕輕的問,拂上自己的手,錯覺的,之前的冰冷。現在,分明溫暖如初啊。
“你是我的未婚妻。”他低低的說,聲音輕靈仿若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我一愣。回過神來以驚天動地的聲音尖叫。
“程天樂,你腦袋秀逗了嗎?!——”我想要不是這轎車的頂太低,我真的會跳起來。
“我想不是。”他抬頭看著我,眼神淡漠而疏離。
“瘋子,你絕對是瘋子。”我坐在窗邊,呼吸粗重。“你知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他不答,只是又重複了一遍。
“這太荒謬了!”我看著他,驚叫。雖然我是一隻希望你可以接受我讓我在你身邊,但是,不管是女朋友也好女保鏢也好啊,未婚妻,這可是個大炸彈,你不要害我啊。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這一切並不荒謬。”他看著我,眼中流露出一絲我不懂的憂鬱。
我沉默著看他,目光幾乎可以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