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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照低頭深思,險些撞到了自家大哥李重興。
李重興笑道:「二弟,怎麼悶悶不樂?爹訓你了?」
李重興乃李家嫡長子,是公認的李家世子,要繼承國公爵位的,如今在吏部從小官做起熬資歷。
相比於京城大把沒出息的紈絝富家子弟,李重興從小讀書習字,又有功名在身,做官也是勤懇踏實,頗受皇帝讚賞,朝廷上對他也是讚賞不斷。
重興說:「若是擔心自己做不好,那便直接跟爹說。爹最寵你了,有爹撐腰呢,再不濟也有哥在,別給自己負擔。」
重照心裡有些感動,「我知道了,謝謝哥。」
重興拍了拍他的肩膀,手心帶著鄭重和溫暖,重照微微低頭,眼眶有些熱。
前世李重興牽連了罪案,被發配邊關,在城門口,李重興抓著他的手,聲嘶力竭地對他說:「我是冤枉的,重照,哥求求你去告訴爹,哥是冤枉的!都是那個許長延,他存心害我,我什麼都沒做!」
他一向雲淡風輕溫柔待人的兄長滿臉厲色和絕望,帶著不甘心的眼睛裡滿是通紅的血絲,烏黑的亂發半遮著原本俊秀的臉,囚徒的衣裳上滿是贓汙。
事發後李正業對他失望無比,便是連送行都不願出面。
鍾氏見自己的親兒子如此悽慘,悲痛過度,當場昏倒在地,自此之後一蹶不振。
他哥被硬拉著上路前,死命拉著他的手,什麼也沒交代,只是說:「許長延害我,重照,是許長延設計害的我!你要替我洗刷冤屈啊!」
許長延究竟有沒有害他哥,重照找不到證據,但他確實是懷疑了,對他家,許長延是真的動了點手腳。
重照細細想了這件事,便越想越不明白。
若真如重興所說,那他們家與長延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自認他雖然小時候心大霸道不講理了一些,但絕對沒有與長延結下樑子過。
重照叫來易寧,問:「我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我們家有沒有得罪過九龍衛首尊使?」
易寧與重照同去邊疆不在京城,但他負責與國公府的訊息往來,比重照清楚很多。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九龍衛地位超然,李家若是有人得罪,鍾氏和李重興必定會傳信給鎮國公報備,但……好像真沒有?
易寧說:「世子與鍾夫人在京主持國公府,一向平安無事,況且世子與鍾夫人都是明事理的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與九龍衛有過節?」
重照不確定道:「那許是長延看我不爽,來我家碰瓷,結果被我哥反擊,最後他懷恨在心?」
主子這是在胡說八道什麼啊。易寧聽了半晌,道:「公子,九龍衛首尊使大人也不像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不過……」
重照問:「不過什麼?」
易寧說:「公子你不知道嗎?許大人忽然離京消失了兩載,連殿試都未參加。」
重照一驚,「殿試沒參加?!我還真不知道……哦,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正準備跟著我爹偷溜出京,我還特意給他留了信,跟他說若高中狀元定要苟富貴勿相忘,好不提這個……長延為何忽然離京?」
易寧搖頭:「我也不知道。」
重照說:「所以這兩年裡是發生了什麼對他來說比較重要的事,以至於他回來後性情大變,暴虐無常,見到我就覺得心裡不舒服?好像有點道理。」
公子又開始胡亂說話了。易寧說:「尊使大人御下是嚴苛了些,不過九龍衛兇名在外,免不了大家猜想首尊使性情不好,但也沒有這麼……兇殘?」
重照的直覺忽然很是肯定,不接受任何反駁。
他下達了命令:「你……去給我查查許長延為何忽然離京消失,我覺得裡面肯定有貓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