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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月央宮時已是四更天,紅箋和煙屏焦急迎來,在她們的驚叫下,才發覺自己背上染上了舞妃所吐的毒血。
紅箋她們去準備熱水給我沐浴,我將謝容華喚至後堂的暖閣。
才進暖閣,謝容華已開口道:&ldo;姐姐是想問誰人對舞妃下毒的麼?&rdo;
我搖頭道:&ldo;不是,此事非同一般,舞妃究竟是如何中毒,下毒又是何人,這些暫時都只能先擱下。我雖有婕妤封號,但至今連聖上都未曾見過,在後宮行事還需謹慎。&rdo;
謝容華點頭道:&ldo;姐姐說得甚是,後宮之鬥由來酷冷,我是不願捲入那些是非的。&rdo;
我嘆了一口氣,問道:&ldo;你之前與舞妃是否走得甚近?&rdo;
謝容華答道:&ldo;不曾很近,舞妃是個內秀的人,素日極少與別的嬪妃來往。況聖上對她極為寵愛,我若總去翩然宮尋訪,難免會惹來碎語閒言。&rdo;
我點點頭,道:&ldo;妹妹說得也是,這次舞妃生病,她不曾去找別人,只派人去尋你,看來她是認你為可信之人。&rdo;
謝容華搖手,說道:&ldo;若是平日,定是皇上去探望舞妃,這次皇上也臥病在床。她素日又與人交往甚少,而我與她交情雖不深,一直以來亦甚為和睦。&rdo;她嘆息一聲,又說道:&ldo;就像今夜,我見舞妃病情加重,心中甚慌,亦要去找尋其他的娘娘商量,可是想到皇后身子一直不適,不便驚擾。而雲妃等其餘幾位嬪妃,與舞妃很是不合,只得派人到月央宮來找姐姐商議了。&rdo;
聽完謝容華一席話,才明白後宮想要找尋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確是不易,聖上縱然深寵舞妃,待她如珍視寶,卻也不能處處保她周全。想來她此次中毒,亦是因其受寵有關,有人想趁皇上病時,將舞妃除掉。念及至此,一陣寒冷劃過心頭,有那麼些許的疼痛。
看著沉思的謝容華,我說道:&ldo;舞妃這次中毒的事,要緘口不提,只怕事情一傳出,流言沸沸揚揚,反而對她不利。若是被聖上知道,定要徹查此事,那時候,對舞妃來說,未必就是幸事。&rdo;
謝容華嘆道:&ldo;只怕舞妃自己是知道的。&rdo;
我答道:&ldo;你放心,她是聰明人,她知道該如何處理。&rdo;
紅箋推門進來,道:&ldo;小姐,熱水已備好,你先沐浴更衣,晚了該受涼了。&rdo;
謝容華起身告辭:&ldo;姐姐,我先回去了,你沐浴完也好好歇息,不要太累,明日我再來月央宮看你。&rdo;
褪下衣裳,看著那褐色的血,又生出痛楚。如今,我是怕極了這血跡,斑斑駁駁的印痕,染上了,就再也無法洗淨。
赤裸著身子浸泡在溫熱的水裡,聞著淡淡的花香,氤氳的水霧將我繃緊的神經慢慢地舒緩。紅箋她們為我不斷地新增溫水,我就這樣緩緩地睡去,在溫暖的水裡睡去,這一夜,我沒有做夢。
我在月央宮第一次沒有做那個可怕的夢,就是在今夜,是舞妃中毒之夜。
往來誰似夢中人
紅箋將我喚醒的時候,天色微朦,白雲出岫,朝霞映窗。我浸泡幾個時辰才出浴,披衣推窗,一縷晨風吹過,夾雜著露水與花香,清新宜人,全無了秋味。但是涼意依舊,我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秋樨取過一件蠶絲睡袍,裹在我身上,嘆息道:&ldo;娘娘,奴婢們就怕你受涼,不斷地添熱水,見你睡得那般安穩又不忍喚醒。這麼幾個時辰泡在水裡,起來又吹了涼風,怕是著涼了。&rdo;
秋樨因為心急說了長長的一串話,我從話中體味到她們對我的忠心。這麼多的夜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