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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珩說:「我剛才那是藝術加工,一種合理潤色,起到渲染的效果。」
老胡說:「那我剛才就是運用了動靜與虛實結合的表現手法,起到了過分烘托的效果。」
「……」
譚諶以來得最殷勤,一天裡但凡有點時間就過來,晚上下了班乾脆不回家,要不是鍾令兒不搭理他,他晚上直接就睡在她病房裡了。
晚上得了空他又過來。
這會兒鍾令兒正靠著床頭在看雜誌,幾本雜誌都是趙兮詞帶過來給她的,她閒著實在無聊,一本財經雜誌也看得津津有味。
譚諶以坐到床邊,想了想又往她身前挪近幾分,有點沒話找話,「那個孩子已經醒了。」
這句話果然引起她的注意,鍾令兒看過去,問:「那他情況怎麼樣?還好麼?」
譚諶以說:「情況還好,休息兩天就可以恢復了。」
鍾令兒放心了點,注意力又放回雜誌上面。
譚諶以默默看了她半天,她氣色恢復了些,面色素淨,牆上的白光灑下來,像一汪清水沖淡她的麗秀,反而落得清寧柔和,睫羽落下的青影像一層煙月。
她專注著眼前的雜誌,一點也沒有打算要搭理他的意思。
譚諶以說:「下午做完手術出來,差點又和病人家屬起了衝突。」
鍾令兒眼神晃一晃,開口只是冷冷而敷衍地問:「是麼?那你沒事吧?」
她終於出了聲,譚諶以趕緊話多起來,「沒事,好歹幹了這麼多年的臨床,這種事我有經驗,上次是意外,這回我躲得快。」
「……」
鍾令兒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別是拿這種事專程來她面前裝可憐吧?她仍是不鹹不淡,「那挺好的。既然沒事,那就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譚諶以挪近一點,「這麼多天了,你還在生氣?」
鍾令兒翻過雜誌另一頁,「沒有啊。」
他繼續挪近,「那你怎麼不看我?」
她繼續垂著眼,「我在看雜誌,沒空。」
他這回挪到她的近旁,「我額頭這塊淤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它好像更嚴重了。」
她不為所動,應道:「你自己是醫生,這種事問我幹嘛?我哪知道。」
譚諶以不動聲色挪到這個位置,這樣的距離正適合他起歹念,機會難得,他目光深沉像盯住了獵物,小心翼翼傾身上前,連呼吸都輕了些許。
在即將要親上的時候,她忽然抬起眼瞥了過來,讓他動作一頓。
但他賊心不死,繼續探身往前……
結果被她的一隻手指精準摁住了額頭那塊淤青……
譚諶以嘶一聲有點吃疼,順勢就抱了上去,腦袋也順理成章埋入她的頸窩裡頭,淡淡一聲嘆息,「你剛才這一下手勁正合適,我明天就能散淤了。」
鍾令兒沒有掙扎,任由他這麼抱著,只是語氣還是冷淡,「剛才不是告訴我嚴重了麼?只有這一下怎麼夠?不如我幫你多來幾下。」
他說:「我現在好多了。」
鍾令兒聽得好笑,但是忍住了,「既然好多了就別抱著我。」
她的身體又香又溫軟,他想念了很多天,現在他難得能親近她,一時半刻不太捨得鬆手。
他忽然說:「從你跟我生氣那天到現在,我沒怎麼好好休息過,尤其是大暴雨那晚,你們出警救援,我半夜忽然醒過來就一直很忐忑,直到天亮,我給王之珩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你被洪水衝散,和隊裡失聯了……」
鍾令兒聽出他聲音裡隱約的驚顫,似乎能想像得到當他得知這個訊息的那一刻,是怎樣的驚慌無措。
他沉默了一會兒,嗓子裡堪堪擠出一句話,「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