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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令兒這回機靈了,心領神會一般將自己的手塞到他的掌心裡,他用力握住,拉著她進屋。
今天又是滿屋子的人,譚諶以晚上跟朋友還有個飯局,而且開了車來,所以就沒打算碰酒。
飯後坐下來,新婚不久的兩人又成了被重點調侃的物件。
期間譚諶以一直握著鍾令兒的手,但鍾令兒感覺得出來,他還在為早上的事生氣,兩個生活在一起久了,彼此都能輕易察覺出對方的一點情緒變化。
鍾令兒昨晚沒休息好,晨起的時間又太早,加上剛才被人勸著多喝了幾杯酒,不多一會兒她就開始意識困頓,眼皮重千斤,她把腦袋稍稍往譚諶以的肩膀靠過去。
迷迷糊糊之際,聽見譚母的關心,問她是不是累了,她趕緊直起腰坐好。
譚母笑笑說:「累了就上樓休息,不要勉強自己撐著。」
今天親戚多,有一些還是鍾令兒第一次見,她不太好意思自己跑去睡大覺。
這時譚諶以低聲說:「上去休息一會兒,晚上還有飯局。」
聽到「飯局」兩個字,鍾令兒就有點想念以前過年在辦公室值班的時候了,往年的春節對她來說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什麼「閤家歡」都是屬於別人的家的。
她的那個家裡沒有所謂合不合,每天面對趙峮母子兩個,她也歡不起來。
所以她更寧願在辦公室裡圖個清靜。
每逢年節,鍾令兒也就惦記一下親爸。
鍾檢察長是個異常沉默的人,尤其年紀越大,在家裡就越不愛開口。
一家子四口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心思各異,各自的心裡都有自己的盤算。
鍾令兒進了房間,脫下外衣搭在床尾,她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貓著身子就躺在床邊,可明明困得懶得再動,明明頭腦都已經昏昏沉沉,奇怪的是她好像怎麼也無法完全入睡。
在床上苦苦掙扎許久,她仍能清晰地聞到枕被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
直到後來,她感覺有人把纏在脖子上長發輕輕撥開,那隻手背貼住她發熱的臉頰摩挲了幾下,再沿著下頜蹭到她唇邊,她終於清醒一些,隱約之中看見一張熟悉的,冷清卻又凝著一點艷色的眉眼。
她無意識地喊了他的名字。
譚諶以應了一聲,起身脫下外衣和她的外套丟在一起,長腿一跨就上了床,在她身後的位置躺下。
身後的人自躺下以後就沒有動靜了,鍾令兒徹底清醒過來,她感覺自己後背涼涼的彷彿鑽入一股細細的冷風,可想而知兩人中間隔了多大的空位。
關於傅城的存在,這幾乎是個無解的問題,既解不了,也消不去。
鍾令兒繼續安靜地躺了許久,大概有半個小時,她才慢慢撐著床坐起來,回頭瞧他,譚諶以是平躺的姿勢,臉稍微往她那邊側了些許。
她自認悄無聲息地挪過去,就像他剛才那樣,她也仔細看了他許久,然後緩緩地俯身,吻了一下他的眉尖,再吻住他的唇。
被她吻住的那張嘴動了,他悄悄張開了嘴,鍾令兒立馬睜眼抬起頭,「你沒睡啊?」
他往另一邊錯開她的目光,淡道:「被你吵醒了。」
她趁熱打鐵,又湊近幾分,溫聲問:「你還在生氣麼?」
他不應。
她又說:「那你要氣到什麼時候?」
這回他開口了,「不知道,看你表現。」
鍾令兒思前想後,直截了當親上去,他倒是瀟灑,生著氣還接受得理所當然,甚至伸出手幫助她跨到自己腰身來,鍾令兒趴在他胸前,舌頭落到他嘴裡,被他纏住吮得生疼。
許久過去,兩人已經衣衫半解,這時她抬起臉來,把頭髮撥到後面,好聲好氣問:「譚醫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