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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更糟了。阿弗納以為這種口吻的意思是：我明白你經歷了這場戰鬥之後感到很累。我明白你很緊張。我明白你缺乏長期進行下去的能力。這不是諷刺，也不是質疑，但這種說話的方式就像醫生跟病人說話一樣，一個晚期病人。雖然這不是他的錯，但是醫生也無能為力。這一刻是阿弗納一生中最糟糕的時候。就如同卡爾所說，在十秒鐘之內就從英雄變成了狗熊。

伊弗裡姆接下來說的一件事更為糟糕，尤其是以虛情假意的口吻說出來的時候。

&ldo;聽著，別擔心，&rdo;他說。&ldo;別這麼鬱悶。沒事的。我們要讓你和你的家人回到以色列。在以色列，你可以做的事情很多。這些工作同樣重要。&rdo;

&ldo;我不想回以色列。&rdo;阿弗納說。

伊弗裡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ldo;我想在紐約待一段時間。&rdo;阿弗納慢悠悠地重複道。

&ldo;你是什麼意思?&rdo;伊弗裡姆問道，&ldo;你不能這樣。&rdo;

&ldo;我不能這樣是什麼意思?&rdo;阿弗納說，抬起目光，看著他的頂頭上司。&ldo;我想待在紐約。&rdo;

&ldo;但你沒法待在紐約，&rdo;伊弗裡姆說，一副對小孩子說話的口吻。&ldo;你沒有證件，沒有工作，什麼也沒有。你在這裡能幹什麼?&rdo;他展開雙手，在空中揮舞著餐巾紙。&ldo;你到底在說什麼?&rdo;

&ldo;我在說留在這裡。&rdo;阿弗納通情達理地說。&ldo;雖然我還不知道在這裡能幹什麼，但我並不擔心。我想跟家人待在一起，就這麼回事。別的我什麼也不想知道。&rdo;

伊弗裡姆聳聳肩，表情痛苦。&ldo;那好吧，&rdo;他說。&ldo;也許我來的不是時候。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至少，我希望不明白你說了些什麼。你是在告訴我你打算做個移民?你要我回去給你的母親和父親說一聲?你在以色列出生，打算離開祖國?&rdo;

阿弗納想說&ldo;是的&rdo;，然而卻沒有。他深吸了一口氣，那個字還是沒有說出來。他膽子非常小，就是不能當著伊弗裡姆的面把它說出來。那時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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