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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黎秋的力,陳辭站了起來,卻又馬上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驟然變得慘白。那隻摔慘了的右腿撐不住身體的重量,鑽心似的疼。
黎秋仔細觀察著他的情況,見他的動作,立刻意識到了問題:「你的腿?」
陳辭死死抓著黎秋的手臂把身體重心放在左腿上,轉頭有些為難地看著黎秋:「好像扭傷了,暫時使不上力。抱歉,小黎,咱們大概暫時走不了了。」
此刻雨勢還沒有減弱的趨勢,而陳辭眼下的狀態也沒有辦法再從山上走下去,他們也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淋雨。黎秋環顧四周,先讓陳辭在原地等著,自己去找避雨的地方。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沒走多遠他便發現了一個極其隱蔽的山洞。山洞不大,但讓兩個人進去還是綽綽有餘。黎秋簡單清理了一下洞裡的枯草,立刻回到原處找陳辭。
黎秋本想把陳辭背過去,但陳辭覺得雨大路滑,背著他有太多不便,因而堅決不肯。他於是扶著陳辭走了過去。
到了山洞,陳辭鬆了口氣,緊繃著的弦也鬆了下來,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黎秋眼疾手快地把他撈進懷裡,卻也因為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陳辭壓在他身上,有那麼一瞬間,黎秋想到了很多年前他和陳辭躲在廢棄庫房的那個晚上。
陳辭大概也和他想到了同一個地方,他嘆了口氣:「我以為那是我人生裡最狼狽的時候了,沒想到——為什麼每次這種時候,在我旁邊的總是你呢?」
「行了行了,我也很好奇,為什麼每次和你單獨出來都沒什麼好事。」黎秋一邊數落著陳辭,一邊將他挪到一邊,「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特別疼的?」
陳辭靠在黎秋身上,低低地喘氣:「腿……我感覺腿不太好。」
「讓我看看。」
黎秋捲起陳辭的褲腿,仔細看了一圈,只有小腿那處劃了道口子,還在汩汩往外流血。但好在傷口創面不大也不深,黎秋把揹包裡的水拿出來,用衛生紙沾著水把陳辭腿上的髒汙一點一點擦乾淨了,給他纏上紗布。
所幸他上山都習慣帶個小急救包,此時正好能派上用場。處理了肉眼可見的傷口,黎秋抓住陳辭的腳踝慢慢上下挪動。陳辭倒吸了一口涼氣,冷汗頓時簌簌而下。
黎秋輕輕地鬆開手,面色凝重:「好像傷到骨頭了。」
陳辭低著頭,有些沮喪。
「沒事,咱們現在這裡躲雨。我給張通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接咱們。」黎秋說著,翻開了手機。
「草。」黎秋低罵了一聲,「這裡沒訊號!」
「我的也一樣。」陳辭看了看手機,「上山的時候我特意看了,這裡只是訊號弱了點,但不至於沒有。應該是雷雨天的問題。」
陳辭晃了晃手機,苦笑:「看來咱們還真只能在這裡待著了。」
他們從頭到腳都被淋濕,好在現在是夏天,也不算太冷。黎秋用打火機點燃枯草生了火,把衣服放在一旁烘乾。
黎秋的包裡還有兩塊巧克力和一些牛肉乾。他分了一半給陳辭,兩人坐在山洞裡等著雨停。然而直到天黑,依舊是電閃雷鳴。
陳辭受了傷,靠著黎秋,昏昏欲睡。黎秋拍了拍,讓他好好休息,自己來守夜。到底是在山上,雖說沒有豺狼虎豹,但黎秋生性謹慎,對陌生的環境多少有些防備。但他也累了一天,守到後半夜的時候精力不濟,昏睡了過去。
黎秋第二天是被雷聲吵醒的。他枕在陳辭完好的那條腿上,陳辭見他醒了,問:「還要再睡會兒嗎?」
「不了。」黎秋坐了起來,「幾點了?」
「十一點一刻。」
他們已經在山上待了一天一夜,然而天空還是陰沉,根本看不出來是正午時分。黎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