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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這樣一段平常得不得再平常、根本不會被寫進歷史為眾人所記得的人生,卻也在某個時刻朝著兩個少年伸出手,成為默默守護兩個漂泊生命的神。
回到家時已是深夜。屋裡一片漆黑,黎秋帶著醉意換了鞋,正摩挲到開關準備開燈時,忽地被人抱住:「老實交代,去哪兒鬼混了?」
黎秋摟住他,憑著記憶在黑暗裡輕車熟路地和他接吻。
「和同事喝了點。」黎秋笑,止住了晏安伸手開燈的動作,把他帶到沙發上撲倒,「現在趁我男朋友沒回來,正緊張地抓緊時間和你偷情。」
他自導自演了一場晚間八點檔的家庭倫理大劇。晏安居然也入了戲,跟著他嬉鬧了好一會兒。偷情地點從沙發到陽臺又到浴室,眼瞅著就要擦槍走火,黎秋才大手一揮,宣佈本次晚間檔到此結束,演員們就地散場,各回各家,各上各床。
晏安食髓知味,眼巴巴地還想再和他纏綿一會兒。黎秋卻不予理會,拿上換洗衣服洗澡去了。
黎秋洗完澡後回到臥室,在窗戶旁站了許久,走到床頭櫃前,拿起黎琳的照片。
黎秋這些年不敢看她,相框早已積灰,指腹劃過,沾上許多灰塵。他拿起一張紙,仔仔細細地把灰塵擦盡。
黎琳笑著,笑得慈祥和藹。
黎秋難以自抑地想到了最後他對程雪夫妻說出晏安的時候他們的態度。顯然,「黎秋的男朋友居然是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弟弟」這件事的衝擊力更甚於黎秋本人的性取向問題,程雪顯然愣了很久。黎秋理解,畢竟這種事情接受起來不是那麼快,他當年也是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接受了自己。
然而程雪最後送他離開的時候,卻還是抱了抱他:「不管怎麼樣,這裡永遠是你和小安的家。」
家。
自從黎琳去世後,他很少再有這樣心酸的時刻。晏安能帶給他家的感受卻無法給他長輩的關懷,然而程雪身上,卻有和黎琳一樣讓他安心的魔力,能讓他有片刻喘息和脆弱的機會。
柔弱而智慧的女性,用她們的愛意無聲地為孩子們構築了足夠強大的後盾。
黎秋想了想,把相框重新放到桌前。
他掏出手機給晏安打了個電話。晏安沒睡,聲音微微有些困惑:「哥,怎麼了?」
黎秋:「過來。」
不過一分鐘晏安出現在他視野裡。黎秋看了他一眼,忽然騰出個位置來:「忽然想起來好久沒和你一起睡過了。」
晏安愣了片刻。黎秋帶笑看他,言簡意賅:「上來。」
晏安上床後黎秋將燈光調到最小,借著昏暗燈光細細吻他。所有的愛與縱容都化作暗潮湧動。
晏安再次食髓知味地抱住了他,虔誠親吻並期求更多。而這一次,黎秋沒有閃躲。
春宵苦短,第二天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睡到了天亮。黎秋在晏安懷裡醒來,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眼裡的光滿滿當當。黎秋微微一笑,仰頭吻他。
這一吻,初嘗滋味的晏安自然又是把持不住,又拉著黎秋仔仔細細地回味了一下昨天的細節,折騰到下午才起床。
晏安起身穿衣服,背上布滿紅痕,看得黎秋臉紅心跳。他匆匆別開眼,又忍不住看他,心想,這就是要和他共度餘生的人了。
週末黎秋叫上幾位親友一起吃了頓飯。這頓飯由他和晏安親自下廚,並不鋪張,極其低調。席間,黎秋也極其低調地出了個櫃,順便又極其低調地給大家介紹了一下他的出櫃物件晏安。
黎秋說這話的時候平淡得就好像在說今天他出門買了兩斤白菜似的。聽這話的時候謝承正含了口酒,噗地一下噴了出來,口腔裡剩下的酒液回流差點沒把他嗆死,成了這群人裡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