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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肯定的是:現在他更迫切的需要把任勇留下來;但是該怎麼做?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從耳後傳來那兩個人交談的聲浪,他們也許是說完正事了吧!兩個人開始沒有顧忌、聲音大了起來,聽內容似乎與女人有關,偉凡不自覺的被對話所吸引,便豎起耳朵傾聽:「阿立!這回你總算得償心願了吧!」
「森哥!我總覺得這麼做很對不起阿興!」
「有什麼對不起他的?當年他設計吞了你的工廠,連你女朋友詠琴都搶了,當時他可曾顧念大家都是小同鄉?你就別這麼婦人之仁了!再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先拿他老婆來抵利息,有什麼不可以?喂!說說昨晚你和詠琴怎麼樣?哇!五年不見,她越來越迷人了!嘖!嘖!那兩個大奶子連我看了都流口水,還有那屁股——」
「噓!小聲一點!——你——沒有——看——被阿興抓到——」
「不——把柄——她——Bi——水——Cao個夠再——」
偉凡正聽得似乎別有體會,兩個人的聲音卻又壓得低不可聞,正感到失望,突然聽到其中一人一下提高聲浪說道:「就只有你這種從沒碰過女人的傻瓜才會暈浪!她——顧念舊情——饒了——不要再逼他——唉!你——」
從斷續的對話中偉凡似乎捉摸到一點模糊的想法,直到那人說出了最後一句話,直如「畫龍點睛」,他的想法一下子在腦中活了起來,喜得他一拍大腿,喃喃的脫口說道:「是了!是了!任勇不就像他?唔~先動之以情,再揪住他的小辮子!哈!哈!對!就這麼辦!嗯~讓嘉敏出馬,他還不乖乖就範?」
好象中了彩票一樣,偉凡興孜孜的上車絕塵而去,恨不得早一點到家,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做了。
********************************車子流暢的在蜿蜒的山路上盤旋,清涼的山風帶著微微的青草味徐徐的吹進車裡,任勇手扶著方向盤,腦子裡還在想著剛剛下車的溫妮—這個他心目中的才女,氣質高雅、精明而貌美,難得的是沒有一絲驕氣;自從她進入<宏輝>之後,公司裡就興起一股「溫妮風」,女同事們模仿她的穿著打扮,討論她用什麼化妝品,在那裡作頭髮——男同事更是不時的拿她品頭論足,甚至作為意淫猥褻的物件;總之,不管她走到那裡,永遠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將近一年了,這股熱潮遲遲不退,直到一個月前傳出的小道訊息,才將這種崇拜轉化,淫穢的流言變成整個「宏輝」的茶餘飯後。
那是有兩個出差的同事在鄰縣的一家飯店,親眼目睹溫妮和一名男士親膩的相擁進房,而這名男士就是花名在外的公司總裁—戴偉凡。
初聽這則傳聞,任勇內心沒來由的泛起一股酸味,他不否認對溫妮懷有好感,甚至已定好要追她的計劃,但是他更相信這個訊息的準確性,不單是看到的這個同事是公司的<和事佬>杜老爹—一個永遠稟持著「成|人之美,不說是非」原則的人,就是在傳聞沸沸揚揚之際,他還是堅絕的說:「沒看清楚」,直到私底下與他見面時才認真的證實了;而且他太瞭解他這個同學老友了——在求學階段就已涉足花叢,公司初創時還兢兢業業,等上了軌道之後就故態復萌,整日尋花問柳,不過也因此讓他討到一個好老婆——一個讓任勇也心疼的女人,一位讓從不涉足聲色場所的任勇,卻迷失在脂粉堆中三個月的卡拉OK女郎,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但是種種不同的形容都不如馬曉春說的:「青樓裡的貞節牌坊」來的貼切。
初識嘉敏是兩年半前的一次應酬,公司的一位日本大客戶指名要任勇作陪,晚飯後一起去唱歌,這是任勇第一次到這種場所,鄉村出來的他,從求學時起就發誓要出人頭地,及至創立「宏輝」,可以說奉獻了所有的時間和精力,而且下意識的排斥這種「紙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