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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定要過延恩伯府,給老太太、延恩伯、伯夫人磕頭。
至於說觀龍船,芙蓉園那天戒嚴,皇帝與民同樂,自來三品以下不讓行船。
往年上,都是老太太打著靖邊侯之名,租一艘樓船,請上幾家相近的親戚上船,好好的樂一樂。
而哪個親戚上船都不空手,最後算下來,老太太倒是能掙點兒。
再有,上船的,哪個不圍著老太太,說些恭維的話,因此往年端午,老太太都過得十分開心。
今年就兩說著了,一來靖邊侯一大家子,再則人家自己的船,侯夫人自己孃家也要請的。
不過,也不個個都要上船的,芙蓉園那天遊園的也很多,做小買賣的,空地上雜耍什麼的,總之很熱鬧。
又有禁軍來回巡邏,比著平時的治安,反倒是好上許多。
程繡錦想,也正是讓楊安業丟臉的好地方!
她已經想好,如何讓楊安業丟臉,可她要如何不上船呢?卻是個問題。
程繡錦思來想去,便就想到她剛交的小迷妹石緋。
無論文武重臣,娶婦嫁女,卻都不是個人家的事,別看皇帝菩薩似的,在禁中待著,其實那眼睛都看著呢,就防著個內外勾聯。
也不知老太太是不懂,還是怎麼的,賞花宴竟是將石家也請了來,可見老太太便是做樣子,都不盡心。
天官之子若是求娶邊將之女,只怕不等兩家親事定下,這一家就定是要出事的。
皇帝便就不立時怎麼樣,也只會想法子,什麼明升暗降的。
奪一家權都是萬幸了,就怕皇帝一生氣,將兩家都給收拾了,來個殺雞儆猴,就得不償失了。
這道理程繡錦懂,但小姑娘的手帕交,卻是不礙事的。
於是,程繡錦修書一封,約石緋初五那天遊芙蓉園,又從自己的庫房,精心挑選了禮物,打發常媽去送。
卻說石緋自那天和程繡錦分手後,就央求她母親辦宴會,請靖邊侯一家,不想她才一提,就被她父親石塘訓了一頓。
石塘是官場老油條了,哪還有不懂的?
他平時在朝上碰著靖邊侯,有事說事,無事也都是絕不多說一句話,竟還宴會請?
上次延恩伯老夫人遞帖子來,石塘與他夫人,就說老太太不知所謂。
但因礙著靖邊侯的面子,不好直接推拒,也是與石修說明,他與程繡錦是絕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