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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眼裡,蕭寧序這種生活狀態太冷漠了。
祁敏準備好了早餐給他,蕭寧序洗漱過後才試圖把那顆煎蛋給艱難地分成四半,祁敏邊看他吃邊道:「你堂姐的忌日快到了你大伯的意思是,今年大傢伙就不用特意過去了,把人記在心裡就算了。」
祁敏說的有些傷感,「真是可憐蘊音那麼好一姑娘,那麼小的年紀就走了當初你大伯他們本來沒想搬到北京去住的,可她一走,他們也搬走了。」
「你堂姐讀書的時候成績多好啊,按道理來講她是能自己拿獎學金去國外讀書的人,可是唉,真的挺可憐的,你大伯這幾年連做生意都沒什麼動力了,總是說賺錢有什麼用,連花錢的女兒都沒了。」祁敏搖搖頭,拿了片麵包撕成小半在吃,可說到不開心的事情,終究是食之無味:「你伯母的身體也不行了動一動就累,不能累著,頭髮白的根本沒法看,你說讓他倆再生一個倆人還偏不要,非說什麼蘊音知道了會不開心什麼的」
「人都不在了,哪有什麼開心不開心。」
祁敏跟他說著這幾日發生的家常事,蕭寧序卻一反常態,關心起她說的這些八卦來了。
「那當初撞死我堂姐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腿廢了,可人還活著啊。總之也是你堂姐倒黴,你可別再你大伯他們面前說這些惹他們傷心的話了。」祁敏看他這麼好奇,忍不住出聲叮囑他。
傷痛已經造成,只能讓傷口慢慢癒合,哪兒有重新挖開的道理。
蕭寧序點頭應承,越發的心不在焉:「我知道我知道。」
祁敏下午還有病人,她是抽了空來的,餵飽了兒子的早午餐後她便收拾東西準備來著今年剛換的新車去醫院,愛馬仕的包包背在肩頭,她才冷不丁地又神秘兮兮地沖蕭寧序眨眼:
「媽媽已經去過她家啦。你該不會還沒去過吧?不過她住的地方好像不是她家誒,她家裡不是s市的嗎?」祁敏有些好奇,「不過也對,長大了的孩子好像都不喜歡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還是小時候可愛一點。」
蕭寧序吃過早餐後就開始站在窗前發呆,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他對祁敏的話並沒有回答,只是跟她說開車要當心後,便又自顧自地陷入在自己的情緒裡。
外邊又在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水像下不夠一樣,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孟驍和蕭蘊音會有關係來著?
應該比任何人都早吧,甚至比孟挽知道的都要早,孟驍是蕭蘊音少女夢裡最重要的那一名成員,是她的男主角。
像所有愛做夢的,有著少女春心萌動的女孩兒一樣,孟驍是她整個生命裡逃不開的結,躲不過的魔咒。
高中時分,還在s市讀高中的蕭蘊音認識了首富孟家的兒子——在蕭寧序眼中,不過就是一個不學無術徹頭徹尾的小混蛋而已,可在蕭蘊音眼中,他是來解救她的翩翩少年郎。
對比,蕭寧序並不認同。
他不過就是在一群不良少年欺負一個女孩子的情況下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可蕭蘊音卻不可救藥的喜歡他,認定他。
他根本不知道孟驍有什麼是值得她喜歡的,追捧的。
可她卻固執地不可救藥的陷了進去。
他們出事那天,臨出發前,蕭蘊音還在給他看自己為了約會特意挑選的裙子,還在問他哪個顏色好看,其實在他看來都差不多沒什麼區別,可他還是替她選了一條白色的看起來很素淨的裙子。
那條裙子,就是車禍現場被血染濕的那條。
他記得,上邊還有碎花的圖案來著,可卻找不到了。
蕭寧序有些頭疼,他拿骨節抵在太陽穴上輕刮著,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