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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張素玄甦醒，這才紛紛起身，露出笑容。
“我已經通知魏淵大人了。”周立說道。
魏淵六境巔峰在大秦亦是可以稱王封侯的，有他在，可保張素玄和周立安全。
“二位，你們該走了。”張素玄又吃了一些八味地黃丸，緩解氣虛衰敗的身體。
“魏淵大人來了，兩位想走就走不了。”張素玄看向軍師二人，“兩位暫時不要露面，好好藏起來，現在還輪不到兩位出面。”
“我們明白。”軍師點頭。
做下這一切的人在京師定然位列高位，而今事發，作為活人證的軍師和贏將軍定然會想辦法殺掉。
軍師看向張素玄，“你打算怎麼做？”
張素玄搖頭，沒有多說，心中卻是已經有了一個還不太完整的計劃。
軍師沒有追問，還是看向張素玄，表情認真且嚴肅，“如果失敗，或者你放棄了，我依舊欠你一條命。”
“還有我！”贏將軍也開口，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郎。
贏將軍和軍師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會再一次相信一個人，還是一個少年。
而，對於軍師和贏將軍而言，復仇就是生命。
無論張素玄是勝是負，他都承這個情，欠張素玄一條命。
“那你們的命就是我的了。”張素玄輕笑，聲音柔和些許，“好好活著，說不定哪天我能用到你們，輕易死了，那就沒意思了。”
軍師和贏將軍笑了。
“這個能夠聯絡到我。”軍師取出一個海螺遞給張素玄，“這是傳音海螺，可千里傳音。”
張素玄欣然接下，然後抱拳說道，“告辭。”
“告辭。”二人拱手，騰空離開。
“這條路很難走的。”剛剛一言不發的周立開口。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七百多人的獅宿營，僅僅活下來十三人，他的心中也曾被複仇的火焰佔據。
可現實告訴他，一腔怒火沒有任何用處。
匹夫一怒，是可以血濺五步，那麼，活下來，傷殘的兄弟們呢？
有時候，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更加煎熬。
他們要揹負死去者的期望活下去！
張素玄伸展腰肢，迎著新生的驕陽，身體中充滿鮮活的力量。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付出沒有回來’的努力，有太多‘想要努力卻無法努力的人’，還有太多‘努力過而身心俱疲的人’。”
“義父，還未曾行動，難道就要放棄嗎？”
張素玄回身，笑容燦爛，“人生啊，無能為力太多了。”
“可我們依舊要去做，要用那九十九的努力去撬動那一點的不可能。”
“朝堂諸公又如何，我們司隸校尉是監察百官的！”
“該怕的是他們，不是我們！”
周立愣愣的看著張素玄，張口欲言，卻是久久無言。
少年意氣風發時，揮斥方遒蕩氣迴腸！
“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也！”
“何懼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