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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高嘆息一聲,有點兒難過,許雨筠是他第一個女兒,最是粘人可愛,得他疼愛好幾年,雖然長大之後生疏了些,但是小時候的情分他始終記得的。
曹秋柏安撫道:“別擔心,我已經差人請來綿州最好的大夫了,二小姐有福氣,定然會平安無事的。”
“我去看看筠兒。”
大夫差人喂她些瓜蒂和赤小豆磨成的粉末,又灌了些熱水,許雨筠吐出了不少東西,眼神清明瞭些,但是身體虛弱,很快又睡過去。
大夫再次為她把脈,眉眼終於舒展些,語氣也安穩不少:“命應當是保住了,不過還是得等明早看看情況。”
隔天一早,眾人再次齊聚清筠院。
鵝黃色的帳幔之後,許雨筠呆愣愣地半坐在床上,像個呆怔的木偶,錦被上的芙蓉花團錦簇,只是這無邊的華貴之中全無半點生氣。
許志高後半夜因為擔心都沒怎麼睡,終於等到天明便匆匆趕過來,關切道:“筠兒,昨夜究竟是怎麼了?”
“啊——”許雨筠尖叫一聲,臉上現出無比恐懼的神情,雙手死死地抱著頭,渾身抖如糠篩,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紫竹見狀悲從中來,拿帕子抹淚嗚咽道:“也不知筠兒這是受了什麼驚嚇,後半夜一直睡不好,彷彿是,彷彿是,招了邪氣。”
“說什麼胡話!”許志高呵斥她。
邪氣比生病要可怕百倍,是會影響家族氣運的。
寒露這時候匆匆進來跪地稟報:“夫人,不好了,青梨那丫頭今天也中邪了!險些栽到水井裡去,還是被我看到了,趕緊叫人來撈,這才撿回一條命。”
口無遮攔!
曹秋柏向來溫和,這時候難得橫眉冷對,嚴厲斥責道:“說什麼胡話!”
剛剛紫竹說招了邪氣,後頭寒露進來又說中邪,這也太不吉利了!
一身粉色衣裙的許雨錦從人群后頭鑽出來,道:“家裡出了這樣多的怪事,我看不像是邪氣,倒像是有些人掃把星轉世,來禍害全家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直勾勾地瞪著程昭,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這下子一屋子的人都看向程昭,只有程昭是新來的,自她回來之後,家裡紛爭不斷。
許承崇早對她恨得磨牙,而四弟六弟看她的視線也全無好感,唯獨許雨菀握緊了她的手,溫暖而有力。
許志高看向她的目光也帶了審視,只怕此刻已經在心底權衡孰輕孰重了。
程昭不開口,靜靜等著。
宋家的誘惑還是太大了,程昭與宋煜有婚約,於宋闌有救命之恩,這樣大的機緣,怎麼可以白白損失掉?
“錦兒。”
聽見許志高的呼喚,許雨錦趾高氣揚地衝著程昭冷哼一聲,上前走了兩步,行禮道:“爹爹。”
“胡言亂語,罰你禁足半月。”
許雨錦差點兒沒站穩,她臉上現出難以置信的、詫異的神情:“爹爹,你怎麼可以”
許志高的聲線又高了幾度,隱隱有惱火的跡象:“還不快把人帶下去,難道是等著我來嗎?”
許雨錦哭喪著臉被拉下去,同樣的情景已經出現兩次了,兩次!
五姐姐和爹爹居然都向著程昭!
若是換了從前,五姐姐和爹爹絕不會這樣的,都是程昭,都是她,非要和自己作對!
許雨錦對程昭的態度已經從厭惡變成敵意,她恨不得程昭從沒出現過。
這樣的結果,曹秋柏也是沒想到的,不過錦兒實在不懂事了些,對她嚴厲些也好,故而曹秋柏沒求情,告罪道:“是我沒教好錦兒,之後也叫她一起去書院吧,念些書,或許就懂事了。”
“嗯。”許志高頗為滿意。
曹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