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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實，我不覺得。如果真的和第三者好上了，離婚啊。&rdo;
&ldo;不，不，不是那麼簡單的馬姐。如果丈夫本身就是一個惡毒的人，比如他以精神強制來威脅這個女人不許離婚。對，就是這個‐‐精神暴力，以精神暴力來使自己的妻子不敢反抗。想想看，這個世界上因為不堪丈夫虐待而在月黑風高的晚上，拿著一把菜刀將喝得醉醺醺的丈夫一刀刺死的女人到底有多少?&rdo;
&ldo;耶……羅修啊。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像個社會學家了。&rdo;
當羅修和馬亞男一起到達卜守紀所在的律師事務所時，時間已到了晚上十點半。天黑黢黢地壓在兩人的頭上，只有兩三盞路燈照著，一輛白色的富康，反射著令人心寒的白光。
&ldo;這車太乾淨了一點。&rdo;
馬亞男點點頭：&ldo;應該是今天洗過的。羅修，你的嗅覺看來很靈敏。&rdo;
&ldo;可是現在我反而懷疑自己的這種想法了?&rdo;
&ldo;怎麼你要推翻自己的假設。&rdo;
&ldo;不，只是敏銳的嗅覺使我好像嗅到了別的氣息。&rdo;
&ldo;先上去再說吧。&rdo;
卜守紀一臉疲倦地坐在他的皮沙發內，茫然地看著走進來的羅修和馬亞男。他們彼此看了一會兒，誰也沒有先開口。
最後，馬亞男先問話了，&ldo;卜律師，我聽說你是專門打離婚案件的，是不是?&rdo;
&ldo;是的。&rdo;他點點頭，&ldo;那麼，你們來找我是……你是警察，對吧。&rdo;
&ldo;是。&rdo;馬亞男同樣點點頭，&ldo;我們找你是與一件案子有關。&rdo;
&ldo;案子!什麼案子?只要我能幫忙的話請儘管吩咐。&rdo;
&ldo;謝謝。&rdo;馬亞男從他的兩聲&ldo;案子&rdo;聽出了噱頭，但是她並沒有直奔主題。&ldo;卜律師，我知道你是市裡很有名氣的律師，來找你打官司的人應該很多吧。&rdo;
&ldo;還可以，應該說以現在的業務量可以養活自己了。&rdo;
&ldo;呵呵……你太謙虛了。靠嘴巴上的功夫能夠買四個輪子，可不是一般的律師能做到的。&rdo;
&ldo;過獎，過獎。&rdo;卜守紀和馬亞男寒暄著，行為舉止並不鎮定。坐在一邊的羅修可以看出，卜守紀的心率自從兩人進來後一直保持得很高。
&ldo;卜律師，不知最近你接到了多少離婚案?&rdo;
&ldo;嗯……&rdo;卜守紀的頭頓了一下，喃喃地問，&ldo;不知你問我這個問題是為了什麼?&rdo;
&ldo;呵呵……&rdo;馬亞男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說，&ldo;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忘說了，昨天凌晨密雲那裡發現了一具屍體。經過我們警方連續四十個小時的調查發現，這可能是一起長期受丈夫虐待的妻子仇殺案件……&rdo;
卜守紀的身子僵直了，他半站著，緊盯這馬亞男的臉，然後又緩緩地坐回沙發到裡面。他說：&ldo;我明白了，馬警官是想讓我給你提供有關夫妻感情不睦的線索。&rdo;
&ldo;對。就是這個意思。你能幫忙的話真是太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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