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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送軍報的人狀如瘋魔,從水軍軍營快馬加鞭而來,戰馬被抽打得太狠,灑了一地血花。
寒澆眉頭深蹙,頸側的傷疤在夜明珠的幽光下猙獰可怖,我有些迷糊地隨他起身,瞅著窗外天色,甚為不解。他已經披上外衣,伸手拍拍我的頭,道了句你繼續睡吧便匆匆離去。
我伏回床榻,聽到他略顯倉促的沉重腳步,聽到來報將士聲音裡無法遏制的顫抖,破敗又慌張,就像斷了翅的雄鷹,再無一飛沖天的勇氣。
那將士說,沿岸最近的幾百艘戰船幾乎全被燒毀,當日睡在船上的將士死傷過千,更可怕的是,糧倉也被燒了,來人顯然對水軍軍營極為熟悉,直奔著最大兩座糧庫而去,等將士們從夢中驚醒,火勢已不可控,就算他們賠上命去救火,漫天肆意猖狂的火舌還是將兩座糧倉吞噬一空,徒留下大把灰燼,輕飄飄的,紛揚上半空。
那兩座糧庫的糧,佔了水軍存糧的七成,七成糧一去,木康他們根本無法撐到秋收之日。
寒澆緘默半晌,問:&ldo;那些人從何處進得軍營?&rdo;
他沒有問是誰做的,畢竟燒船燒糧這種事對軍隊影響太大,他們寒家自己人做不出來,而除了寒戲,能下這麼大手筆對付寒澆的,也只有一個姒少康。
他也沒有問為什麼來人會對軍營極為熟悉,當年顏夕死後,寒澆已經隱約猜出身邊埋了姒少康的種子,可那種子不生根、不發芽,他也挖不出來。
他最關心的還是小九到底是如何進得軍營的,他要拔掉所有隱患,讓他的隊伍永保悍勇軍風。
那將士憤憤然回答:&ldo;那些人給守夜的兄弟下了迷藥,待我們轉醒,又都忙著去救火,並未尋到那放火之人。不過……&rdo;他頓了頓,我搭在拇指上的食指痙攣了下,耳邊傳來撲通撲通兩聲,他沉聲道,&ldo;臣聽屬下來報,西區有不明船隻靠岸停泊過的痕跡。&rdo;
&ldo;西區?&rdo;寒澆凝神片刻,冷哼道,&ldo;伯靡麼……本王剛從有鬲撤軍,他就不老實了,敢和本王打水戰,倒是勇氣不小。傳令,派最快的戰船出海尋人,讓木康做好準備,糧糙籌備齊全後即刻動身進軍有鬲。&rdo;
我小心翼翼地鬆開食指,揉了揉被指甲掐出印痕的地方,懸起的心總算放下半截。
小九平時犯渾,辦起事來倒很是乾淨利索,只要沒被當場抓包,基本就再無抓包他的機會。
但我怕就怕在,寒澆揪不出縱火犯,開始東想西想,萬一被他聯想到最近正鬧騰得歡的南北兩軍,就大事不妙。
所以我特意安排了半夜造訪的有鬲軍。
在木康的統轄下,有鬲將士想要摸上岸混進軍營不容易,但在夜幕籠罩下,讓船隻往岸邊靠一靠就容易太多。
寒澆的船速度是快,有鬲的將士們要真是從老家一路趕來的那鐵定會被半路截住,可咱有鬲軍現今就住在寒澆隔壁,便是那傳信兵從水軍軍營趕到過王宮和寒澆講話這會兒,就差不多劃到了,哪裡還輪得著寒家水軍去追?
至於寒澆所說的等糧糙籌備齊全了就進軍有鬲,那更不用擔心,寒澆的糧糙再也不會有籌備齊全的那一日了。
若姒少康真有一日能登上王位,一定在處理生計問題上頗有獨到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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