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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在失控。
安奕高揚著頭,一手揉亂嚴琛的頭髮,一手抓破嚴琛卡在他腰間的手臂。
他從沒想過嚴琛有一天會給他做這種事,這個念頭只是想想都會心慌失速,他根本沒辦法堅持太久。
安奕全身繃緊。
他低呼著想將嚴琛推離,不成想嚴琛仰頭對上他錯亂的目光,然後滾動了兩下喉結。
安奕腦袋轟的一聲,耳鳴陣陣,什麼都聽不到了。
嚴琛站起來,揩去唇角殘存的溼痕。
他去牽安奕的手,指尖剛碰到的一瞬,安奕觸電般清醒過來,用盡全力狠狠推了他一把,提起褲子慌張地跑進院子。
“安奕!”嚴琛追上去。
只聽“砰”的一聲,大門攜風關緊,差點砸在嚴琛臉上。
嚴琛推了下門,沒能推動。
他去旁邊隔著矮牆看了一眼,安奕怕他跳牆進來,防賊似的衝進房內,把一樓的大門也緊緊鎖住。
嚴琛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仰頭靠在門上又點燃一支菸。
緩了很久,身體裡的邪火才被壓下去。
二樓臥室始終沒有亮燈,他沉沉地嘆口氣。
等到半夜,嚴琛沮喪地離開了。
津海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他不能在靈安多待。
在回津海前,他又去了趟謝宅,這次他沒驚動任何人,只是遠遠地隔著柵欄與圍牆看過去。
謝南滄和安奕正在院子裡掃雪,謝飛年坐在門廊下的搖椅上,閒適地叼著菸捲指揮兩個乖孫幹活。球球趴在老人腳邊,不時甩一下尾巴。等安奕忙完,他抱起貓咪坐在謝飛年身邊交談起來,謝南滄拿來一盤洗好的水果,三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嚴琛從沒見過安奕笑得如此開懷放鬆過。
從他16歲那年見到安奕的第一面,這個人永遠是可憐巴巴的,又悶不吭聲地咬牙堅持一切,笑容在安奕臉上是極其罕見的奢侈品。
嚴琛看了很久,轉身走了。
藝術銀行正處在試執行階段,很多方案計劃在實際過程中與預期有偏差,需要及時做戰略調整。
嚴琛忙得脫不開身,終於在春節前搞定大方向,專案組的成員可以安心回家過年。
嚴珩、嚴瑾一前一後打電話給嚴琛叫他回家,說爸爸早就消了氣,只是一直拉不下面子,嚴琛只要服個軟,給彼此一個臺階,出櫃的事就算了。
嚴琛回了趟廈川,但沒進嚴家大門,去墓園給安雅送了束花後,他處理了幾件公事又連夜飛回津海。
春節期間,藝術銀行與當地一傢俬人美術博物館開展合作,拿出了幾件藏品放去博物館展出,其中就有他當初拍下的那件少女白瓷像。
它被珍而重之地擺在單獨的展臺之上,在燈光下散發出如羊脂玉般溫潤柔美的色澤。
嚴琛每天都會去看看它。
展覽期間,有人來諮詢過這尊白瓷像的收藏價格,都被嚴琛以藝術銀行永久館藏為理由拒絕了。
春節過後,藝術銀行第一期資金扶持計劃報名正式截止,限期兩個月陸續分組收集參賽評選的作品,並由各組鑑賞權威專家評選出各自的前五名。
為了避嫌,嚴琛不能去找安奕,專案評選的事也交由副總蘇帆全權負責。
藝術銀行的其他業務也在有條不紊地走向正軌,不用嚴琛再全天候地跟進緊盯。
嚴琛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清閒過。
從前和齊文星那些人喝酒賽車騎馬賭狗的日子,遙遠得好像上輩子發生的事。
他閒得渾身難受,不能去找安奕,幹別的都提不起興趣,他乾脆遠走歐洲去滑雪,試圖用極限運動發洩過剩的精力。
收到助理發來的評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