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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滄看他眼眸忽然變得黯淡,輕聲叫他:“安安?”
“……嗯,”安奕笑了笑,“我要先回一趟廈川,去掃墓。”
得知這件事,謝飛年極力要求謝南滄陪安奕一起去。他年事已高,不宜長途飛行,他想讓謝南滄代替他去給他的飛白師弟上柱香。
於是兩天後,謝南滄與安奕一起登上了回廈川的飛機。
安奕在花店買了一束漂亮明豔的鮮花,放在安雅的墓碑前。她生性開朗,喜歡笑、喜歡運動,喜歡一切鮮活富有生命力的事物。
“有沒有想哥哥?”
安奕矮身望著墓碑上的照片,墓碑打掃得極乾淨,照片色彩嶄新,絲毫沒有被日曬雨淋的痕跡。
他眼泛淚光,伸手輕撫幾下照片裡笑意淺淺的安雅,“現在你應該有一歲了,是爸爸媽媽的心肝寶貝吧,不知道你有沒有新的哥哥。”
安奕低下頭,淚水順頰滑落,沒入圍巾。
謝南滄靜靜站在遠處,不做打擾。
“上次來看你,本來是做好了要去找你的準備的。但你也知道,你哥膽子小,很怕疼,其實也怕黑。”安奕深吸口氣,抹掉眼淚,“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以後我不會犯傻了。”
他扶墓碑站起來,輕拍兩下,就像以前輕拍安雅的頭那樣。
“我會常來看你的。”
安奕沒有久留,走向遠處的謝南滄。
“可以坐公交回去嗎?”
公交車線路會經過風嘉園——他以前的家,他想隔車窗看一眼。
謝南滄點點頭,不多問,陪他一起走出墓園去等公交。
墓園這站平時等車的人不多,他們並肩站在一塊很顯眼,因而當那輛牧馬人駛過的時候,駕駛位的嚴琛只隨意掃了一眼,就認出了安奕。
牧馬人驟然剎停在馬路對面,嚴琛緊緊盯著一身駝色羊毛大衣的安奕站在陽光裡,不時和身邊的謝南滄低語幾句,笑意溫柔明媚。
嚴琛卻如墜冰窟,手僵在車門處無論如何再動不了一下。
沒多久,入站的公交車阻擋住嚴琛的視線。
車子駛離後,他心心念念幾個月的人不見了,剛才短暫的相遇如同一場夢。
嚴琛趴在方向盤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忍住沒有驅車追上去。他重新踩下油門,開往墓園的停車場,拿好他親自挑選出來的、五顏六色的小雛菊,去看望安雅。
安奕離開廈川前,和林譽明、秦牧野聚了一下。
林譽明曾一度擔心安奕的精神狀態,怕他會想不開做傻事。如今看他面色紅潤,精氣神都比以前好不少,看來是真的有在慢慢走出陰影,十分欣慰。
“以後千萬別再幹那種不打招呼、說走就走的事了,”林譽明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調侃這件事,“你是很瀟灑,但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都擔心壞了。”
安奕滿帶歉意地笑笑:“以後不會了。”
“正好我今天休班,不如去我家休息,”林譽明說,“總比酒店舒服,我也想聽聽你這多半年都在做什麼。”
“想敘舊微信聊,”秦牧野一抬下巴,衝窗外挑挑眉,“還有人在等小安哥。”
林譽明順著他的視線看出去,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夜色裡。
“嗯——”林譽品評道,“看起來氣質不錯,脾氣很好的樣子。”
秦牧野幽幽道:“街上隨便拉個人出來,都比某人脾氣好。”
林譽明在桌下踢他一腳,笑吟吟地看向安奕,“在一起多久了?他對你怎麼樣,叫他進來喝一杯吧。”
“沒在一起,”安奕看眼時間,“我也該回去了,明天一早的航班回津海。”
林譽明意外道:“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