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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清垂眼一想：&ldo;爺爺是想讓我向丞相府發難？&rdo;

&ldo;對，丞相府已成紀王爪牙，自廢太子被幽之後，越發猖狂，我要你藉此事發難丞相府。&rdo;

穆清清不笨，翻了翻那些卷宗，看了一遍就問了：&ldo;爺爺是想為廢太子姜演翻案嗎？&rdo;

穆堇點頭：&ldo;對，眼下成年的皇子裡，姜淳敦厚，看似心繫家國，實則暗中籠絡自己的勢力，猜忌之心不亞於姜澤，姜淳若為君，跟隨他的臣子少不得兔死狗烹的結局。姜澤做事不擇手段，主張加重賦稅徭役，他若登基，百姓苦之。姜演雖性子庸懦，但仁厚有量，算是個守成之君，為他平反，也是我此來的目的。&rdo;

穆清清想了許久才開口：&ldo;爺爺，我想去見見廢太子，行嗎？&rdo;

穆堇倒不驚訝她的打算，只是說道：&ldo;時機未到，你先將百里素一案瞭解了，再去見姜演吧。&rdo;

&ldo;好。&rdo;

對於查案，穆清清還是頭一次，為此很是仔細，一本本卷宗翻過去，心裡大概有了個譜，拿上斗篷等在牆角。

好不容易把事情忙完翻牆頭進來打算看看未婚妻的玉臨笙，剛從牆頭跳下來就差點被嚇死。

穆清清也不囉嗦，一把抱住他：&ldo;我想去外面走走。&rdo;

等他們溜達到了湖邊吹著夜風的時候，玉臨笙總算把她的話理了個意思出來。

&ldo;穆先生要你查百里素害死民女許招娣的事？&rdo;

她撿了石頭扔水裡：&ldo;嗯，我看了卷宗，覺得那個許招娣死的太冤枉了，其實我覺得這樣的案子是沒必要查的，查清楚還不是要讓百里素死，要是這樣乾脆直接一些，找人把他一刀殺了還不是一樣的。&rdo;

玉臨笙搖搖手指頭：&ldo;這可不一樣，百里素依憑家裡的權勢，殺人逃過一劫，你若直接殺了他，只會讓人覺得他冤枉，穆先生的意思可不是為了許招娣報仇，是要讓丞相府仗勢欺人一事鬧得人盡皆知。&rdo;

正文 第兩百九十九章 我覺得秦國沒什麼希望了

穆清清看看他，躊躇了一會兒才說話：&ldo;雖然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但就這幾個月的所見所聞，我對秦國真的沒什麼希望寄託著，你先前殺了武定王府的世子，那得多大的罪名啊，可晉王一番周旋就能讓你出來，只是這件事，我就覺得這個國家，它本身的問題就已經很嚴重了，可那些當官當皇帝的呢，沒人去管這些事，他們只看他們過的好不好。&rdo;

玉臨笙半靠在長堤上看著她：&ldo;繼續說。&rdo;

穆清清來勁了，乾脆站起來：&ldo;我隱約記得有人教導過我，國不尊法國亡之，君不尊法君廢之，民不尊法民刁之，現在又不是什麼戰亂之時，為君為政者不思修法，反而以身廢法，我覺得秦國沒什麼希望了。&rdo;

那些話大概只有蕭全那樣的犟驢才會教她，不過前面說的還好好的，結果總結來了這麼一句，玉臨笙忍不住笑起來，招招手讓她來自己面前。

&ldo;秦國的確沒什麼希望了，所以才要在大廈傾盡之前，把自己變得強大，蠶食他最後的根基。&rdo;

穆清清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小聲說道：&ldo;都說有了兵權，都不會安分，你應該是這樣，反正我對秦國沒啥感情，你以後要是割地為王了，可得對百姓好一點。&rdo;

被她看出心思，玉臨笙反而笑意更大，乾脆環住她的腰：&ldo;我答應你。&rdo;

&ldo;對了。&rdo;她突然記起來：&ldo;先生說，跟著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