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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給他辦婚事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由德高望重的長輩來做嗎,為什麼會是攝政王,還給他一下子就塞了二十個女人。
&ldo;常笑,你不是在騙孤吧&rdo;他怎麼聽,都覺得這像是常笑瞎編的呢。
&ldo;若奴才對陛下有半點欺瞞,讓老奴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do;
看著常笑信誓旦旦的樣子,燕秦信了他說的那些話,然後他就變方了:&ldo;你讓孤靜靜。&rdo;
他尋了這間病房的軟榻躺上,然後把帶著藥草味的被子往腦袋上一拉,讓他一覺醒來重新變成那個咳血沒幾天活的小皇帝行不行,現在這狀況,他應付不來啊老天!
第69章
因為受到頗大刺激的緣故,燕秦拉上被子蓋住臉,還當真很快睡了過去。但是當他重新睜開眼睛,面對的還是年輕了一大截的常笑,還有一切都和記憶裡不同的環境。
以身體不適為由,燕秦推掉了次日的早朝以及其他一切勞心勞神的活動,他尋了間不大但是隔音不錯的屋子,扯了常笑進來,兩個人一待就待了一日。
花了一日的功夫,他得出來以下幾個論斷:在先皇出殯的那一日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和他記憶裡的別無二致,但那一日開始,一直到現在的一年多的時間,他身上發生的一切便和他記憶中的軌道發生了偏離。
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寫下的那些功課也讓他隱隱有些心驚,因為這字不像是他十五歲的時候寫的,倒比較接近天天咯血的時候他寫字作畫的筆跡。
除了這一些,他還是能夠從行文習慣等等看出來,這一年多以來,坐在這個皇位上的不是什麼孤魂野鬼,就是他自己本人沒錯。
只是常笑所言的那一些,有些確實是他埋在心裡,想做但不敢做,想說不敢說的。
但有一些,怎麼看都不像是他能夠做出來的事。就比如說,跑去京郊,和一個叫獨孤柳的書生稱兄道弟,還有生辰之日,和常笑一同溜出去,最後還跑到攝政王府去撒酒瘋,睡攝政王的床。
他向來恨不得離攝政王十仗遠,又怎麼可能親熱地湊上去,這聽起來就讓人覺著匪夷所思。
讓常笑出去之後,燕秦又把御書房翻了一遍,果然在自己平日裡藏東西的地方發現了上了鎖的小匣子。
匣子的鑰匙和它不在一處放著,他想了想自己的習慣,很是順利的找到了匣子的鑰匙,等他開啟匣子,只瞧見裡頭放著一本寫滿了字的話本,還有一本藍色封皮的戶籍。
他翻看了戶籍,發現寫著蕭遠名字的地方被圈了起來,但方才常笑告訴他的大事當中,蕭遠因為蕭寒山科舉舞弊之事已經被他罷黜,且在幾個月前,便已經葬入了蕭家的祖墳。
自個這麼寶貝這本戶籍作甚麼,還特地把它藏起來。燕秦心裡納悶的很,他不是很清楚這本冊子為何會出現在他這裡。而不是在文淵閣裡待著,但既然是&ldo;自己&rdo;藏起來的東西,那肯定有什麼別的用處在。
燕秦合上戶籍冊,又翻開匣子裡另外一本書冊。另外一本冊子就更奇怪了,寫的是一些看起來很奇怪的話本,而且很多地方和人名都被人用硃筆圈了出來,寫了些似是而非的批註。
從批註來看,也是先前的自己寫的,可是頻繁被圈出來的那些人名,他著實是有看不懂,比方說話本里頻繁出現還老是被圈出來的:&ldo;碗妹&rdo;,還有一個叫&ldo;王魚&rdo;的奸詐小人。
看了這話本好幾遍,他隱約琢磨出來,這個叫&ldo;王魚&rdo;的,很可能指的就是當今攝政王燕於歌,但是屢屢被提及的碗妹,他是完全想不出來記憶裡還有這麼個女人。
想得久了些,燕秦就覺得腦袋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