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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好自己罵自己一句，讓你話多。“啊，也許吧。”沈括打了個哈哈應付過去，然後主動迎向今天的清算親衛。
那是五隻亮黃色的大芒果，正一果抱著一隻容積為一百立方的豌豆豆莢，步伐一致地板著臉往這邊走。
“尊敬的芒果隊長，你們辛苦了。”沈括上前親切地問候。
戰後清算敵我雙方死傷數目的事情一直是一幫芒果親衛在幹，據說是有二十五隻芒果在輪換，但是奈何他們真的長得一模一樣，連表情動作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沈括從來沒有分清楚過他們誰是誰，於是就只有統稱。
“不辛苦，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芒果們整齊一致地開口。
“請問本場戰役我的軍功是多少？”沈括有些眼巴巴地問。
“你的軍功不歸我們管，自己去問將軍吧。”領頭的芒果回答完，帶著另外四名芒果隊長就要離去。
沈括是有些激動了，他知道芒果們就是這樣一板一眼的性子，趕緊改口：“我是說，本場戰役，我方士兵消滅了多少敵人。”
“哦，你是說這個呀。”領頭的芒果恍然大悟，他一字一頓道：“本場戰役，我方出兵兩萬四千四百名，倖存七千五百三十二名；敵方出兵一萬一千名，倖存兩千零七名。戰爭結果：我方獲勝。”
沈括耐著性子聽完，才點點頭，道：“本場戰爭我獲得了九十個軍功，這你們沒意見吧？”
領頭芒果搖頭：“將軍說了，十名以下的誤差可以有，我們沒意見。”
“很好，我昨天應該還有剩餘的五個軍功，你們應該記錄在案的，現在我要全部用來換今天死去的低等植物。”
“可以，請給出具體比例。”
“五十軍功換土豆，三十軍功換玉米，這個我只要玉米粒，請幫忙分揀，十軍功換洋蔥，剩下五軍功換，額，一軍功換辣椒，這個都成了辣椒粉了，我希望可以單獨裝起來，我記得我還有蠶豆豆莢寄存在你們那裡是嗎？就用那個，還有最後四軍功幫我換槐樹將軍的槐花謝謝。”
領頭芒果全程都在面無表情地點頭，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唯有在聽到最後沈括要槐樹將軍的槐花的時候，表情出現了裂痕。其他四名芒果的臉上也閃過訝異。
“請確定，你要用軍功換將軍的槐花嗎？”領頭的芒果收起他的不可思議，再次板著臉問。
腦子裡再次迴圈起了“蒸槐花”“炒槐花”“涼拌槐花”“槐花炒雞蛋”的沈括語氣嚴肅道：“是的，我確認。對了，之前我讓楊梅親衛給我用蠶豆豆莢裝了一些了，請替我一併轉移到送我的豌豆豆莢裡。”
“好。依舊是在這裡給你？”
“是的。請儘快給我。我忙著回家看望母樹。”
“請稍等。”領頭的芒果帶著另外四隻芒果隊長從容不迫地朝軍營走去，然後身影消失在重重帷帳之間。
沈括則焦急地在原地等待。
沈括第三次伸長了脖子往營帳裡望的時候，一隻芒果的身影出現在營帳門口。沈括不知道這還是不是之前和他交流的那一隻，但還是主動迎上前去。
他伸出手去接對方手裡的豌豆豆莢：“謝謝，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是我的本職工作。”芒果板著臉把豆莢交給沈括，又邁著大小相同的步伐走向營帳。
而沈括站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等他進了軍營，沈括才走到河邊，往裡一跳——其實不是下水，只是為了不讓人看到他青天白日地原地消失。在快要碰到水面的那一刻，他離開了這個空間
沈括躺在自己的床上，藉著月光看了眼自己的手錶，很準時：零點過二十分。三小時戰役，剩下二十分是他拿自己的戰利品花的時間。
蒼白的月光打在他的床上，本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