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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隨州皺緊眉頭,抬腳踹了鄭鐸一記:「給你個機會說,別死了才後悔。」
鄭鐸被踢得幾乎岔氣,嘴裡有血流出來,滴到了地面上,他卻並不在意,笑聲愈加陰森恐怖。
電梯終於到了樓上,門開的一剎那,鄭鐸突然又從身上拔出把刀來,一刀扎向葉海辰的臉。葉海辰向旁邊躲了躲,姿勢有些變形,鄭鐸抓住這個機會從地上爬起來,把他往紀隨州身上一推,隨即整個人溜了出去。
他匆忙往紀隨州的病房跑,旁邊病房裡埋伏的人沒接到指令,都還呈觀望態勢。鄭鐸抓住時機一口氣跑進病房,一把拉開衣櫃的門。
他想挾持那裡的sandy作人質,至少可以威脅到葉海辰,結果門一開沒見到女人的臉,卻有一管細細的槍管,頂到了他的臉上。
身後紀隨州和葉海辰同時追了過來。紀隨州肩膀上的傷口崩裂,開始往外滲血。就像葉海辰說的那樣,他戲演得太足,腳上那槍雖是假上,肩膀上卻是實實在在硬扛了一顆子彈。
不玩點苦肉計,鄭鐸這樣的怎麼可能上鉤。
鄭鐸很識相,一見到槍管立馬舉起手,手裡的刀滑落下來,掉在地上發出叮地一聲響。他回頭看紀隨州:「還真讓你說中了,這裡藏了個人。」
sandy早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就被轉移,她原本在鄭鐸的心裡是引誘葉海辰上鉤的魚餌,沒想到最後竟鉤到了自己。
「算你們狠。」
「你殺人的時候也挺狠的。把我妹妹害成那樣,這筆帳總要討回來才行。」
鄭鐸微微一笑,神色竟十分輕鬆:「你不會的,你妹妹不是沒死麼。你現在要是殺了我,尹約怎麼辦?」
「她在你手裡?」
「那當然,這麼好用的籌碼我怎麼捨得放棄。派再多的人手也沒有,那些都是死人,有時候有用的活人,一個就夠了。你放心,我會對她好,你們的孩子我會視如己出,我會把他/她養大。怎麼樣,這筆交易你也不虧。」
屋裡死一般沉寂。狙擊手的槍口還對著鄭鐸,他在等紀隨州的命令,要活口還是死人,就在他一句話之間。
葉海辰太瞭解紀隨州手裡的感受,看他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和無奈。最後他第一個舉起槍:「算了老紀,讓他走吧。」
尹約對於紀隨州的意義,就像sandy對於他一樣,都是生命裡無法分割的。他知道鄭鐸不會傷害尹約,與其要一個死人,不如讓她活著,哪怕不在自己身邊。
他轉身拍拍紀隨州的肩膀,正要再勸幾句,鄭鐸突然出手,抓住那支槍管用力一扯,狙擊手被他整個人摜到地上。他飛快跑向視窗,同時感覺到了身後紀隨州舉起的那支槍。
子彈慢了兩拍,就差這兩秒,鄭鐸已經飛出窗外,抓住了外牆處的一根水管,身手矯健地迅速下樓。子彈還在頭頂不停地炸開,他手腳並用顧不得躲,下滑的過程中只覺得臉頰處一疼,等跳下地抬手一抹,一手的血。
紀隨州這個渾蛋,居然毀他的容。
紀隨州打光了槍裡所有的子彈,眼看著鄭鐸在清晨的寒氣中漸漸跑遠,目光越來越冷。他的尹約,現在在哪裡?
尹約在顛簸的車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摟著。她用力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人。
鄭鐸將她整個人緊緊抱著,抱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尹約伸手摸了把他臉上的血,已經凝固了,傷口很長一條,輕輕一碰又有血湧出來。
「你要不要處理一下?」
「不用。」鄭鐸的聲音有點冷,但隨即又暖了起來,「你醒了。她下手太重,弄疼你了吧。」
是有點疼,但尹約沒敢說。那個人說到底,和她有血緣關係。她現在還不清楚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