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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起來之時便看到沒什麼精神的巧梅,我接過她手上的珠釵:“昨日說讓你們回去歇著,你還非要逞強,快回去歇著吧。”
“小姐,讓我給你弄個頭飾再去吧,你今天去見老夫人,需要端莊才是。”
看著巧梅努力清醒的樣子,我看了一眼巧竹。巧竹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三言兩語就忽悠的巧梅退下了。
祖母派了身邊的司琴姑姑來接我,此時已到門口了。
我有些不放心:“巧竹,你留下照顧她們。順帶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人想到院子裡當差,或者是看誰有沒有小動作,留意一些。”
巧竹點了點頭,我便隨著司琴姑姑前往壽安堂了。
今日的天氣正好,深藍色的天空,可見幾朵形狀各異的白雲。仔細瞧著還能看見雲彩緩慢的移動著,微風也變得涼爽。
“二小姐,老奴多嘴。若是二小姐有時間,能否經常來壽安堂?”司琴姑姑看著前方,好像沒有與我說話一般。
“姑姑,可是祖母?”我一下停下腳步。
心中已經閃過萬千思緒,莫不是王氏開始向祖母動手了?難不成也如對我一般對祖母下了藥?
“看來二小姐是真心實意關心老夫人的,實在是老奴自己的私心。每次老夫人見到二小姐來壽安堂,都會多用一點。”
“最近也許是中秋將近的緣故,老夫人倒是思念起太老爺來了。白日還好,晚上經常自己偷偷的哭,許是這日子孤寂的緣由。所以老奴厚著臉皮請求二小姐有時間能多多來看望老夫人。”司琴姑姑有些抹不開臉面,稍帶尷尬的說道。
我立馬鬆了一口氣:“姑姑也是為了祖母考慮,嵐兒知曉了。得空便會看望祖母,只希望祖母不要嫌棄嵐兒。”
說話的功夫便到了壽安堂
司棋姑姑在門口迎接:“二小姐來了,快請進。”
祖母坐在榻上,榻上擺著一個小四方桌,桌子上擺著棋盤。祖母揮揮手讓我過去:“嵐丫頭,陪祖母下一盤。”
“好,”司琴姑姑端來水,我正清洗著雙手的時候。司棋姑姑便來脫著我的鞋,我連忙躲開:“使不得,姑姑是祖母貼身人,怎能讓姑姑服侍嵐兒。”
祖母盯著棋盤,也沒有抬頭:“你讓她弄吧,等我那天不在了就讓她倆去服侍你去。”
“祖母,你在亂說,嵐兒便不來了!”我有些生氣的看著祖母。
司棋姑姑脫了我的鞋子,放在一邊連忙打圓場道:“老夫人真是越來越小孩子了,二小姐,您快上榻吧。老夫人誠心逗您的,您別往心裡去。”
祖母擺弄著手裡的棋子:“得了,都這把老骨頭了還伺候人呢。快下去吧,讓我跟嵐丫頭安靜的下會兒棋。”
眾人退下以後,我便看著棋盤上的棋局。黑子馬上被困,白子就要贏了。我看著祖母拿著白子,我便拿過黑子放在面前。
“該你了。”祖母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這局棋盤。
我盯著棋盤約有一盞茶的時間,我上輩子也跟容王下過棋。他棋藝高超,為了能讓他能關注我,我暗自苦學了一年有餘。
我的棋藝不算差,自然也沒有那麼好。這種殘局本就不是什麼不好破解的,我另尋出路準備包圍黑子。
“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造詣。”祖母把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罐裡,轉身靠在身後的軟枕上。
“祖母竟是耍賴不成?”我抱著棋罐,打趣著看著祖母。
祖母拾起一個棋子扔向我:“好你個小妮子,連祖母你都敢打趣?”雖然是有些責備,可臉上一直是帶著笑的。
我接住棋子連忙笑著請罪:“祖母,恕罪。”
我換了個位置給祖母按著頭,我記得祖母上輩子時常頭痛,雖不嚴重只需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