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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頤洲開了車窗，讓更多的冷風湧入。
「往回開。」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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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面色平靜地走到三樓，梁風開了門。
走進去闔上門的下一秒，她大口地撥出了一口氣。
緊接著就扶著門邊的沙發坐了過去。
半截身子倒下，才聽到心臟砰砰的跳動。
緩了好一會，梁風才把自己的手機摸出來。
取消了靜音，上面跳出來幾條嚴琛的資訊，都是問她進展如何。
梁風坐正身子，猶豫了好一會。還是給他回道：毫無進展。
嚴琛的電話立刻就打過來。
梁風告訴嚴琛，沈頤洲沒他想像得那麼容易接近。
「那你不也上他車了？」
「上他車算什麼，」梁風走進臥室坐在床邊，「他不像什麼好人。」
「他本來就不是好人。」嚴琛幫她蓋棺定論，「但你好歹已經邁出第一步了，沒理由放棄。」
「你不懂。」梁風不知道如何和他解釋她在沈頤洲車上時那種被隨意拿捏、打量、看穿的悚慄感，偏偏他笑得風輕雲淡，說出來的話也叫人無從指摘。
「梁風，我是不懂你現在什麼感覺，但你有別人都沒有的優勢現在就說放棄你自己甘不甘心。從前你不願意低頭做這種事也就罷了，這次是你自己同意的，我可沒逼你。」
嚴琛語氣已有幾分難聽，梁風卻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
心口堵得慌，她靜了好幾秒。
「下次再有他的行程還是發給我吧，我再試試。」
嚴琛立馬笑了起來：「這才對，別端著，我教過你的。」
電話很快被摁斷，梁風站起身子去陽臺抽了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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