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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了會兒:「以前也喜歡煙和酒,後來戒掉了。」
明微心想哪兒來的毅力呢,竟然說戒就戒。
「昨天你是去參加朋友的超度法會?」
「嗯。」
「我表姐是善水宮的道長,矮矮瘦瘦,表情很嚴肅的那個,你記得嗎?」
他顯然不記得。明微拼命搜刮話題,可他只是低頭安靜吃飯,並無聊天的興致。明微憋得有點難受,他分明早就認出那晚在酒吧見過,卻一個字也不問,彷彿沒有一絲好奇。
明微感到挫敗和洩氣。
不知什麼時候黑糖跳上椅子,歪著腦袋端詳客人,還伸出白爪子輕輕拍他。
邵臣低頭看去。
明微說:「它喜歡你。」
「是嗎?」
「嗯,至少很感興趣。」
邵臣抬手摸貓,還沒碰到,黑糖自個兒把腦袋頂上去蹭他的掌心,閉上眼,撒嬌享受的模樣。
邵臣打量,問:「它的腿怎麼了?」
「後肢壞死,做過截肢手術。」
「它叫什麼名字?」
「黑糖。」
邵臣點點頭,繼續專注吃飯。而明微幾乎沒動筷子,擰眉攥著調羹,感覺呼吸有些不順,咬牙忍耐,突然胃裡一陣翻湧,她起身沖向浴室,關上門,趴在盥洗臺上吐得天昏地暗。
三分鐘後她洗乾淨臉出來,捂著肚子,垂頭喪腦。
餐桌前,一人一貓定定看著她。
「吃藥了嗎?」邵臣問。
「吃了,沒用。」
「你應該去輸液。」
「我也覺得。」
邵臣放下碗筷,臉色淡淡:「自己能行嗎?」
明微嘴唇發白,蔫蔫兒地搖頭:「我好像有點發燒,暈得想吐。」
剛才還想喝冰啤酒呢,這姑娘真不知該怎麼說她。邵臣起身:「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她默默走向玄關換鞋,突然想到什麼,折回浴室,拿出昨天那個臉盆,抱著下樓。
輕車熟路,掛的還是昨天那位醫生,見她病勢加重,忍不住訓了兩句:「昨天要是輸液,早就好了,白白又遭一天罪,既然來看病,怎麼就不聽話呢?」
明微連連附和:「是,是,快給我開藥吧。」
輸液室供應小被子,但數量有限,都給小朋友用了。明微穿上邵臣的衝鋒衣,她懷疑他是不是隻有這件外套。
掛水兩個小時,明微吐了兩次,嘔吐物濺到衣袖,她懊惱又愧疚:「不好意思,我回去洗乾淨再還給你。」
說著哇一聲埋進臉盆。
邵臣遞上紙巾和純淨水,覺得她這樣子倒黴又好笑。
「病癒以後找時間做個胃鏡吧。」他說。
聞言明微如臨大敵,慌忙搖頭:「插管子很難受的。」
「全麻應該沒什麼感覺。」
明微眸子暗淡,五官擰在一起:「別的就算了,自己上醫院做全麻,我覺得好心酸。」
邵臣說:「找個朋友陪護。」
「我沒什麼朋友。」
他隨口道:「家裡人呢?」說完有些後悔,他不該問這些,甚至不該挑起這個話題,管人家幹嘛呢。
但明微並不介意和他聊自己的私事:「父母有自己的生活,哪顧得上我。」
邵臣不語。明微怕他誤會,又說:「你放心,我沒那麼厚臉皮,非親非故,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說那些不是要繼續麻煩你。」
邵臣愣了下,思忖片刻,還是開口:「我沒那麼想。」
她信。
心情莫名舒悅,轉念想起一件事,忙問:「今天工作日,會不會妨礙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