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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顧拍了拍木憑語,指了指自己,單手像拎小雞一樣,扯著已經昏迷過去的&ldo;陳染懷&rdo;的胳膊,將人直接抗在了自己的肩頭。
幾人跟在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林恩山的身後,互相比劃著名交換資訊。
溫婉婉示意他們三人都是豬,說是他們的存在拖累了盟主,影響了盟主的心情。
剩下三人對溫婉婉群起而攻,據理力爭地連比劃帶辯解。
溫婉婉學著李染楓的樣子,皺緊了眉頭,板起了臉,示意他們,如果跟來的是少盟主,事情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至少,也不至於空手而歸。
哪知,說曹操,曹操到。
李染楓衣鬢散亂,渾身遍佈血痕,橫抱著一個人,又或者是一具屍體,帶著刺鼻的血腥氣,以更加落魄的姿態,迎面而來。
他嘶啞的喉嚨,發出了如烏鴉哀鳴似的&ldo;嘶嘶&rdo;的單音,整個人踉踉蹌蹌地跌倒在了林恩山的面前。
林恩山舉起燈籠,向李染楓懷抱的那人照去。
是陳染懷。
屍體頸項間已經凝固了的血塊,是&ldo;愍命&rdo;那寬柄劍身橫穿咽喉所留下的血洞。
探鼻息、摸脈搏、試頸側動脈與體溫……林恩山確定了陳染懷的死。
&ldo;你……&rdo;林恩山看著已如木頭般,眼神空洞的李染楓,一時間,所有安穩的話,好似全都哽在了喉間。
他重重地清了清嗓子:&ldo;好好把他葬了吧。&rdo;然後上前,輕輕拍了拍李染楓的肩頭,徑直走了。
其餘幾個人也沒說什麼,只嘆著氣,跟著依次上前,拍了拍李染楓的肩,以示安慰。
&ldo;我……到底是為了什麼?&rdo;這聲悲鳴,如同將死之人發出的最後一聲,掙扎似的哀嚎。
林間很靜。前路黑暗。沒人能回應他。
李染楓將頭臉,埋在陳染懷屍身上的青城服飾間,無聲地嗚嚥了起來。
在距離青城山三四十里外的地方,有一座小小的山村,一間往日裡無人問津的酒肆,天不亮時,就來了兩位客人。
這兩位客人,特別奇怪。
他們大早上將老闆娘喊起來,並不是為了進內飲酒,卻只是為了喝茶。
在酒肆內,選了個臨窗的位置,寒冷的天氣下,敞開著窗子,一坐,便是一個上午。
那名青衫的青年,倒是客氣有禮,連連陪著不是,表示當日店內的損失,他都照價賠付。說起話時,抿起嘴來一笑,臉頰上窩起一對兒可愛的小梨渦。笑得老闆娘大發慈母心,非但立刻請他不用在意這些沒用的說法,反倒多送了兩三碟小菜。
反觀那名青衫青年口中的弟弟,冷著臉,擺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卻一進門,先接過了抹布,打水將桌椅板凳擦了個纖毫畢現、一塵不染。
兩人雖是奇怪,但確實又都長得出眾,是一般年紀的俊俏後生。
青衫青年,輕嗅茶香,姿態放鬆;黑衣青年,眉頭微皺,時不時抬頭注意著過往的行人。
一位眉目舒朗,頰帶梨渦,雙目含情;一位俊朗英挺,略顯桀驁,雙眼如星似墨。
兩人正如光和影,明與暗。既形成鮮明對比,又互為襯託。
兩人並不交談。
也只那麼靜靜的一坐,便替酒肆招攬了大波的生意。
原來是因為小村莊難得來了相貌英俊的年輕人,看穿著打扮,又似乎是大城鎮大戶人家的公子。姑娘們紛紛梳妝打扮,&ldo;偶爾&rdo;路過,&ldo;恰巧&rdo;駐足,&ldo;正好